“唔…”男人反客为主,堵住陆心颜红。 “萧逸宸,别动手动脚,快进了,唔…” 素了几天的男人,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不吃个,怎能撒手? “萧…萧世子,你该…该去早朝了…” “今阿爹身体不适,我已让人告了假,在家伺疾。” “你…你就这样伺疾?” “阿爹的心愿,做儿子的最清楚。嘘,听话,乖乖动一动…” “我不…唔…” 马车里,很快响起令人耳红心跳的哦声。 到了皇外,萧逸宸神清气地跳下马车。 陆心颜面绯红,双眼离,浑身发软地被萧逸宸抱下马车。 “放我下来!” “还有力气走路?”某人挑眉。 “混蛋!”陆心颜面上滚烫,狠狠瞪他。 “到万寿还有一段距离,你好好休息一会,到了我叫你。” 陆心颜两晚没休息好,刚才一阵胡闹,浑身无力,想着自己早就没什么好名声,也懒得计较了。 任萧逸宸抱着自己,闭上眼,在他怀中休息。 万寿,太后知道陆心颜与萧逸宸来意后,果然如陆心颜预估的一样,虽然有些不愿意,但也不好不让白芷出。 “林公公,带萧世子和郡主去找明芷。顺便代表哀家,去国公府看看国公爷。” 太后这话倒不是怀疑萧炎没事装病,而是派林公公去跟着白芷,意在警告白芷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谢谢太后娘娘!” “萧世子,珠珠郡主,两位这边请。” 中修葺,修到哪个殿,白芷便会找个借口,去那边仔细瞧瞧,查找可能让隆德帝中毒的蛛丝马迹。 不过可惜,一直到现在也没查到半点端倪。 “明芷乡君现在在重华,齐妃身子有些不适。” 齐妃是兵部左侍郎齐怀恩的堂妹,八皇子的母妃。 齐怀恩便是当年参了萧逸宸的监军。 齐妃身体好不好陆心颜不知道,不过白芷替她看病,肯定是借口。 她心知肚明,顺着话问道:“林公公,齐妃没什么事吧?” 林公公道:“听说多年的老病,齐妃知道明芷乡君医术高超,所以特意请了她去。” “那我若带走了白芷,这样会不会耽搁齐妃的病情?” “这个无碍的,既然是老病,晚些子看,想来也是无妨的。” “那我就放心了。” 陆心颜正说着话,忽然被一团反的亮光引。 抬眼望去,只见几个太监,捧着明黄的衣裳,从远处走来。 光下,那明黄如金子般,格外刺眼。 林公公顺眼望去,解释道:“郡主,那是皇上的里衣,清洗熏香后送回皇上寝殿。本来走的不是这条路,不过里修葺,有些路堵住了,便绕到这边。” “皇上的里衣?不是说皇上的衣裳都是穿一次吗?还用得着清洗?”陆心颜好奇道。 林公公道:“一般确实如此,不过皇上说里衣穿旧的反而舒服,所以会多穿几次。” “哦,原来如此。”陆心颜恍然大悟,不由多看了几眼。 重华到了,萧逸宸不适合进去,便留在外面。 陆心颜随着林公公进去。 拜见了齐妃后,许久未见的陆心颜和白芷,高兴地搂在一起。 “小姐气不错。”白芷打趣道,“看来萧世子将你照顾得不错。” 她故意将照顾两字咬得重重的,陆心颜面上一热,“你气倒是瞧着有些差,很费心吧?” 她指的是隆德帝的毒。 林公公在,两人不好说得太直白。 不过彼此都知什么意思。 “还好,太后很是照顾,还有长安公主。”白芷拉着她的手,“小姐,你进来,是有什么事吗?” “阿爹腿疾发作,我和萧世子进来,接你回去替阿爹瞧瞧。”陆心颜道:“太后那边已经同意了,还特意派了林公公跟我们一起去看望阿爹。” “麻烦林公公了。”白芷道。 回镇国公府的时候,萧逸宸陆心颜一辆马车,白芷一辆,林公公坐在白芷那辆车的前面。 以他的身份,本不必如此。 但没人问什么,大家都是聪明人,看破不说破。 镇国公府,苏院。 明兰站在院门口,焦急地等着陆心颜等人的归来。 “兰姨!” 明兰听到声音,面上一喜,“少爷,少夫人,乡君…林公公?” 林公公呵呵一笑,“明兰姑娘,太后娘娘听说国公爷身体不适,特命老奴代为探望。” “有劳林公公,您这边请!” 几人进入萧炎的屋子,萧炎躺在上,面无血,额头冒汗,似乎忍着极大的痛苦。 “老奴参见国公爷!” 萧炎听到声音,作势要起来,林公公忙道:“国公爷,您别动!折煞老奴了,这要是让太后娘娘知道,饶不了老奴!” 萧炎便不动了,扯开一抹笑,“有劳林公公替我谢谢太后娘娘!这等没用的身子,惊扰到她老人家,实在罪过!” “国公爷,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您是国之栋梁,皇上和太后娘娘,都盼着您快点好起来,继续为国效力!” 两人寒暄了一阵客套话后,林公公道:“那老奴不打扰乡君替国公爷医治了,乡君,请。” 白芷走上前,福了福,“国公爷,得罪了。” “麻烦乡君了。” 萧炎示意陈永掀开被子。 因为不能动,大夏天的,萧炎的腿上也盖着薄被。 陈永卷起管。 一双苍白纤细、瘦弱如孱弱少年的腿,暴在众人面前。 陆心颜别开眼。 不光是因为萧炎是男长辈,也是因为不忍。 曾经意气风发驰骋沙场的少年将军,却因一场变故,卧二十年。 一身功夫、腔热忱,被限制在这方寸之间,热血生生冷却,任凭岁月蹉跎至白头。 任谁看了,都会心生不忍。 林公公同样别开头,面可惜之情,大约也是想到了过往。 白芷仔细地替他查看、询问,并动手触摸部受伤处。 萧炎很是配合,有问必答,没有半点不耐。 最后白芷思索了许久后,道:“我先替国公爷止痛。” 她拿出银针,在萧炎部及以下,几处大位快速入银针。 不一会,萧炎惊讶道:“乡君这医术真是了得,我现在觉好多了!” 白芷道:“这只能暂时缓解您的疼痛,并不能治。” “我知道。”没了疼痛折磨,萧炎面好了许多,甚至出一分虚弱地笑,“能偶尔受到不痛的滋味,已经足够了。” 白芷拔了银针后,道:“国公爷,您好好休息一下。” 又对着明兰和陈永道:“我想给国公爷配药,两位可留有以前的药方?有的话拿来我看看,万一冲撞就不好了。” 陆心颜听到这话,有些奇怪地看了白芷一眼。 印象中以白芷的医术,经她手的病人,她把脉后便知病人曾经用过什么药,本不需要看曾经的大夫开过的药方。 陈永为难道:“这个小的没有…” “奴婢有!乡君,请稍等!” 明兰说完,快速跑出去,又很快跑回来。 手里抱着一个红木匣子。 她着气,将匣子递给白芷,“乡君,国公爷自病后,所有大夫开的药方,奴婢都保存起来了,全部在这里!” 白芷接过,“有劳兰姨。” “多谢兰姨!”萧逸宸地看向明兰,他做儿子的都没想到这么多,明兰却想到了。 “这是奴婢份内事!”明兰惶恐道。 白芷打开匣子,拿出里面厚厚一叠药方,快速浏览。 陆心颜注意到,白芷在看最后几份药方的时间最长。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