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急,温如香越不急,端起描金茶盏饮了几口后,才慢慢道:“我昨,去素衣坊的路上,遇到一名女子,她的模样,与义母有七分相似,名字,也叫雪儿!” “什么?”‘姚雪’猛地站起,桌上放在她面前的点心与茶盏,大力之下被打翻,了‘姚雪’的衣裳。 茶盏落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外面的丫鬟连忙进来,正想要问,‘姚雪’大声喝道:“出去!” 丫鬟们从没见她发这么大的脾气,不敢多说一句,连忙退了出去。 ‘姚雪’急切地拉住温如香的手,“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昨遇到一名女子,模样与义母七分像,或许,她才是真的阿雪。” “不,不可能!你不是说她…她已经死了吗?”‘姚雪’面发白,瘫倒在椅子上。 “事情的经过你也知道,她失踪八年,死的机会很大,但老天垂怜她,派来个人救了她,这谁也说不准,也料不到!” ‘姚雪’听到这,整个人已经六神无主,“那…那接下来怎么办?难道我…我要将这一切,拱手相让吗?” 有些东西,如果从来没有得到过,或许不会产生贪恋,可如果原本一无所有,然后什么都拥有,现在突然又要一无所有,谁能有这样宽大的心能坦然接受? 至少‘姚雪’不能。 她眼含期盼地看着温如香,希望这个带给她一切的女子,能将她再次从无底的深渊中解救出来! 温如香勾着轻轻一笑,“那女子到了京城,没有直接找来姚府,有两种可能,一,她不是阿雪妹妹,二,她受伤失去了记忆。” ‘姚雪’双眼一亮,面带希冀道:“如果她没了记忆,这样一来,是不是代表我就安全了?” “阿雪妹妹,你用自己的脑子好好想想。”温如香道:“她是不记得了,可她的样貌这样出挑特别,只要她一脸,立马有人与义母联想到一起,到时候这事传到义母和舅舅的耳朵里,他们不会将她找来一问究竟吗?到时候一照面,说不定,有些东西就想起来了,既使想不起来,她样子这么像义母,义母和舅舅肯定会产生怀疑,若追查下去,你觉得你的真实身份不会暴吗?” ‘姚雪’刚刚回来的血,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我该怎么办?”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我教你?”温如香专注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茶盏,“只要她消失了…” 第266章 二六七、要不...今天请假陪你? 龙府。 梳云从一张华丽的雕花架子上醒来,双颊绯红,微睁的双眼娇媚如丝,漾着一汪水。 单薄的寝被,遮不住她身上承后的暧昧痕迹。 “小绿~” 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从美的纱帐隙间伸出,伴随着云雨后嘶哑的声音。 梳云想自己起来,浑身却像重组过似的,又酸又痛,一点力都使不上。 她无力地放下双手,等待着丫鬟小绿进来服侍。 看着自己浑身的痕迹,梳云暗中咒骂一声。 自那马车上,龙天行再次要了她之后,这几天来,梳云没过过一天的好子。 那龙天行就像头体力充沛的雄狮,不知疲倦,只要一有空,便将她在榻上,无所顾忌地行鱼水之。 若只是单纯地发一通,梳云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可龙天行不是,不管在任何时候,他都是掌控一切的霸主,变着法子地‘折磨’她。 那种要么一起上天堂,要么一起下地狱的‘折磨’。 不依不挠,不允许她伪装,不允许她假意承,要她全身心地配合。 要是敢假装呻,下一秒,那个男人的大手,就会紧紧地掐在她的脖子上。 梳云试过一次后,再也不敢试了。 反正她就是以侍人的,索放开自己尽情享受。 以龙天行的地位样貌身材,还有上功夫,她觉得自己不亏,总好过忍着恶心,伺候个糟老头子。 所以她现在喉咙如被火烧,是真的嘶吼成这样的。 “云姨娘,您醒了。”一个甜美的小丫鬟走进来,是龙天行将衣衫不整的她从马车上亲自抱回她的院子后,管家立马安排来的,机灵识趣,手脚麻利。 “什么时候辰了?” “快午时了。” 又快午时了!梳云无力吐口气,这几天她天天都是午时才起来。 “打水来替我清洗一下。” 龙天行通常睡完后,提起子就走人,从不会在她这里睡到天亮。 梳云累得慌,每次就睡醒后再清洗。 “是,云姨娘,水已经安排好了,马上就来。”小绿道:“午膳已经吩咐下去了,您清洗完就可以用了。” “嗯。” 小绿体贴地倒来一杯茶,“云姨娘,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梳云洗漱完,用完午膳,身上有了些力气,但这些力气,本没法应对晚上回来的龙天行。 她准备回上再歇息一会,养足体力。 “哟,云妹妹,今儿个起得早啊。” 一声轻笑从房门口传来,隔壁万姨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梳云。 龙天行的规矩很严,他想去谁的院子里就去,若不想去,谁要是敢使出偶遇、下药、买通小厮等招术,被他知道了,立马转手送给他的手下,那些网罗来的、不懂怜香惜玉的江湖中人。 但除此之外,平时这些姨娘们想做什么,他都不管,只要不闹出人命。 有了孕的姨娘被害得产,他也不大会理会。 “连自己的孩儿都保护不了的女人,侥幸生了孩子下来,孩子有命长大吗?就算长大了,能有什么用?” 这是龙天行的原话。 薄情又残忍。 却不妨碍无数女人,争先恐后地想挤进龙府。 因为龙天行很大方。 若他喜,随手就一掷千金。 而且跟了他的女人,若想离开,随时可以离开,还可以带走他赏赐的所有东西。 现在的梳云,不过伺候了几,屋子里值钱的东西,就已经堆成了山。 府中姨娘们嫉妒不已。 于是龙天行不在府中的时候,便会有人来‘问候’梳云。 梳云一改以往的低调,在第一天有人带着丫鬟婆子来找她麻烦,打烂了她屋里几样值钱的东西后,梳云毫不留情地将白芷送给她的药,下在了那位姨娘身上,让她当场脸肿得如猪头。 在那位姨娘哭着跪地求饶后,梳云替她解了毒。 这一手震住了院里所有的姨娘。 第二天开始,那些姨娘们便不敢上门挑衅,只敢私下骂她小货、蹄子! 被人骂又不会少块,梳云懒得计较,渐渐那些人胆子又大了,从私下骂,到院门口骂,到现在上屋门口来了。 梳云懒懒靠在贵妃榻上,“万姐姐有事吗?妹妹得好好休息补充体力,要是晚上伺候不好爷,爷会怪罪的。” 万姨娘手中纨扇一捏紧,笑容多了几分勉强,“倒是忘了妹妹现在是爷心尖上的人,恭喜妹妹。” “多谢万姐姐,你的好意妹妹收到了。” 言语之中分明在下逐客令。 万姨娘笑脸有些挂不住,“妹妹几不曾出院,想必今发生的事情,也不曾听说了。” “妹妹现在一心只想伺候好爷,别的不相关的事情,妹妹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个闲心管。” “巧了,这事,还真跟妹妹有关。” “与我有关?”梳云疑惑地抬眼,那眼里如水的光看得万姨娘嫉妒不已。 “前些子,爷带妹妹去姚府,妹妹与祝家母女发生争执,爷替妹妹你出气,让人各砍了她们一只手,这件事闹得京城皆知,后来被人告到皇上那。皇上不但没责罚爷,还让爷彻查那祝大人,查到他的官位不光是买来的,还利用手中权力,暗中私不少银子,皇上大怒,不顾祝大人扳倒孔家的功劳,判了门抄斩!今午时三刻,祝家已被门抄斩。” 梳云整个人楞住。 她之所以攀上龙天行,一是当时着急救掠月,另一层,亦是想借龙天行之手除掉祝家,为母亲报仇。 但她接触得龙天行越多,心里越明白,龙天行不是个她能控得了的男人。 若勉强来,只怕会丢了命。 梳云想报仇,但她更惜命,所以她早就歇了这样的心思,只想着存些银子后,寻个机会就离开。 可现在,祝家突然出事了。 梳云思绪难平。 若上次祝家母女欺负她,他出手教训,是因为打狗还得看主人,那这次呢,他为什么会帮她?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万姨娘以为她被吓着了,人的红划过一抹清笑,“姐姐我还听说,妹妹你本来是那祝家女儿…” “你听错了,祝家与我没有点半关系。”梳云冷冷打断。 万姨娘用纨扇遮住自己半边脸,一双暗含挑衅的媚眼斜斜看过来,“妹妹别急着否认,姐姐也没有别的意思,难道姐姐还会去官府揭发妹妹不成?看在爷的面上,姐姐也不会这么做是不是?” “万姨娘你到底想说什么?”梳云懒得跟她兜圈子。 “听说爷宠幸你这几天来,一次避子汤也没让你饮过,姐姐我是担心,万一你这要是有了,爷可是害死你孩子外祖父的人,你和你的孩子,该如何自处?” 万姨娘只知梳云可能是祝家女儿,对于梳云与祝家的恩怨却并不清楚,她以为梳云对祝家是有情的,最少对她爹祝非有情,才故意这么说,想挑拨梳云与龙天行对着干,惹来龙天行的厌恶。 殊不知梳云最恨的便是她爹祝非,比祝家母女还恨,恨他骗了她娘,又护不了她娘和她。 祝非若真是龙天行死的,梳云只想将龙天行供起来当菩萨对待! 怎可能会与龙天行对着干?或是心生怨恨? 梳云正要开口,院中突然传来一道仿若来自地狱的凉的、懒懒的声音。 “爷最讨厌嚼舌的,来人,将万姨娘的舌头拔了,送去最下等的窑子。” 万姨娘的笑意还没来得散去,听闻此言,整个人一软,昏倒在地。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