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羽兮的女子支支吾吾道:“没去哪,就是去了一位两三年没去的姨母家里,姨母家有点远,来回花了几天时间。” 先前那女子好奇道:“哪位姨母?是不是嫁到朱府的那位?” “嗯。” “那就难怪了!朱府在京城与西南边界,一来一去确实需要好几天。”先前那女子笑地道:“那边好不好玩?几位表哥…俊俏否?有没有看上眼的?” “如香,你个小蹄子,休得胡说八道!”名羽兮的女子恼羞成怒,“我是去办正事,不是去玩的!” “办正事?”如香似乎楞了楞,“你该不会趁机去找那什么三…” “嘘,你小声点,不要说!” “你真的是去找那三什么了,找到没有?” “如香,你别问那么多。”那名羽兮的女子,声音似乎很忧伤,“这事以后你都别提了。” “你真是…,算了,我也不说你了!”如香道:“我先去休息了,你呢?” “我想先走走,你先走吧。” “那你小心点。” “知道了,你快走吧。” 巫山听得心里怦怦直跳,初十前后,西南,朱府,三什么,莫非这名羽兮的女子,就是阿朱或阿青? 这时一名身形苗条的少女,含忧愁地走过来,她面容俏丽,双眸清亮,与记忆中那双眸子,似乎有些像,又似乎有些不像。 巫山一时犹豫不决,脚下徘徊时,不小心踩到一截枯枝,发出巨响。 “谁在那里?”清丽的女声喝道。 巫山慢慢走出来,只见那女子见到他时,先是震惊地瞪大眼,接着立马垂下眼,头埋得低低的,一副生怕被他看到的样子。 “户部尚书府孔羽兮见过大王子。” 眼前的少女似乎在力持镇定,但行礼时那微微发抖的身子,和快到埋到口的头,让巫山心中的怀疑更深。 “孔小姐不必多礼。” 孔羽兮站直身子,头仍然没抬起头,声音带着抑的焦急和迫切,“大王子,夜深了,小女不打扰您夜游的雅,小女先告退了。” 巫山突然问:“孔小姐,前些子你可否去过双溪?” 孔羽兮的身子突然晃动两下,“回大王子,不曾。” 巫山又问:“那你有没有听过三生花这种花?” 对面的女子似乎更紧张了,她手足无措,飞快道:“回大王子,小女不知道什么是三生花,小女累了先回去歇息了!” 说完不等巫山有何反应,提起裙摆就跑了。 那避而不及的样子,倒是与记忆中的阿朱有两分相像。 巫山此时几乎信了八成,这位名孔羽兮的少女,就是前些子在西南碰到的阿朱。 阿朱,我们会再见面的! 他望着孔羽兮离去的方向,咧一笑,出一口白得发光的牙齿! 第196章 一九七、何清清的下场,张武反目 月华。 巫舞正要休息,侍女小鹰道:“公主,大将军求见。” “他来做什么?不见!”巫舞不耐烦地皱眉。 “是,公主,奴婢这就回去回话。” 小鹰还没走出寝殿,一道冷的声音响起,“羊尔坦参见公主!” “你好大的胆子!”巫舞怒斥一声,“滚出去!” 羊尔坦动也不动,“公主,莫忘了二王子的待!” 巫舞想起临行前二王兄巫云的话,美丽的容颜上一片铁青,“小鹰,你先出去。” “公主…” “出去!” “是,公主!”小鹰不放心地看了看,道:“奴婢就在外面候着。” 羊尔坦着脸看了一眼小鹰,一个不知死不知的丫头,他羊尔坦想做什么,你能拦得住? “有什么话快说?本公主要歇息了!”巫舞侧着脸,看也不想看羊尔坦。 透过纱帐,羊尔坦看着巫舞美丽而嫌弃的侧面,冷笑一声,“公主,您也太没用了,连个萧逸宸都惑不了!” “大胆!本公主做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置喙?” “公主,您别忘了二王子的待,明面上您为公主,实则在天武的活动,必须按本将军的指令行事!”羊尔坦道:“你行动失败,本将军为何说不得?” “是吗?”巫舞讽刺一笑,“那也好过身为瓦刺第一高手的大将军你,在人家手下连三招都过不了!你一个废物,有什么资格对本公主指手划脚?二王兄的目的,本公主会想办法完成,至于你,休想仗着二王兄,在本公主面前指手划脚!” “滚出去!”巫舞抬起手,指向门外,正眼也不看羊尔坦一眼。 羊尔坦双眼中狠毒的光芒,巫舞公主,本将军就喜你这嚣张的样,不过你身上这刺,太扎人了!待事成之后,二王子将你送与我,我一定会狠狠拔光你身上所有的刺! —— 未央。 何清清和她的丫鬟银花跪在铺着华丽地毯的地上。 “小女参见皇后娘娘!” “你们好大的胆子!”皇后怒道:“居然敢破坏郡主在表演时的衣裳,意图破坏两国邦,罪无可恕!” “皇后娘娘,此事并没有证据直接证明是小女所为,请皇后娘娘明察!”何清清依然死咬着这点不放。 “证据?那存放衣服的屋子就那么大,你们一天几次,连续几天不间断出入、手提大食盒就是证据!这个婢女身上无缘无故被茶水的衣裳就是证据!” “皇后娘娘,这一切只是巧合而已!” “嘴硬是吧?”皇后冷笑一声,“来人,给本掌嘴,给本打到她认了为止!” 何清清面大变,正说话,行刑的嬷嬷已经训练有序地上前,两人一左一右抓着她,另一个左手钳起她的下巴,铁掌一般的右手猛地扇下来。 何清清脑袋一嗡,半边脸已肿起,嘴里口鲜血,几颗牙齿摇摇晃晃,耳朵里似有苍蝇嗡嗡叫。 这动手的嬷嬷常年执行各种刑法,下手极为厉害,没几下,何清清已面目全非,两耳听音不清。 再打几下,就算不被打死,这张脸和双耳,只怕也要废了! 何清清大喊出声,“皇后娘娘,手下留情,小女招,小女招!” 皇后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待何清清又受了好几个耳光后,才轻轻举起手,示意停下。 “早认不就好了,何必受这种苦头!说!为什么这么做?”最后她厉喝一声。 何清清吓得浑身一抖,将嘴里的鲜血硬生生下后,含糊不清地道:“皇后娘娘说得没错,小女和银花借查看房间为由,在每女太监们班后去一次,用大食盒提着茶水进去,倒在四个大花瓶里,在表演前半个时辰,悄悄寻个借口进去了衣裳,让郡主无法表演。不过小女这么做,不是为了破坏两国邦,小女是不得已的!” 皇后好笑地看着她,“不得已?谁拿着刀子架在你脖子上你了?” “回皇后娘娘,长平公主对郡主不,便让小女破坏郡主表演的衣裳,让她无法表演,最后由温小姐补上。这样表演不会误,郡主又会因为失职会被皇上处置,一举双得。” 皇后面一变,想起武婉明明在殿上没有离开过,却说知道陆心颜的衣裳出了事,提议由温如香补上,分明就是一早知情! 这时元附在皇后耳边轻声道:“皇后娘娘,长安公主和郡主将这两人送来时,还送了一点茶渣,奴婢瞧着,那茶渣好像是北州贡茶,半个月前您刚给了长平公主一些…” 这个长平,真是大胆!一再叮嘱她不要搞出事,她偏不听!现在还被人抓住把柄! 皇后抬手让元不要再说了。 她冷如刀光的眼神,向地上的何清清,“大胆何清清!你破坏郡主表演的衣裳、意图破坏两国邦在前,如今污蔑长平公主在后,罪大恶极,赐白绫,立刻执行!” 何清清大惊失,“皇后娘娘,小女没有污蔑长平公主,只要您唤她来一问,便知真假,小女真的是替她办事…” 她话还没说,脖子上已经套上白绫,两个嬷嬷一左一右,大力拉扯,一人从她背后按住她不让挣扎。 “不要,饶命!不要…不…” 何清清只来得及吐出几个字,很快就没了气息,如烂泥一般倒在地上,双眼圆瞪,死不瞑目。 银花早已吓晕了过去。 “一并解决!” “是!” 不一会,银花便同何清清一样,两主仆一前一后上了黄泉路。 “拖出去。” 嬷嬷们手脚利索地将人拉走,立马有女拎着水桶前来打扫,元扶着皇后前往寝殿内室。 “皇后娘娘,皇上那边,得想个万全的理由!这茶叶是长安公主发现的,她肯定知道是长平公主指使的,万一她说到皇上那去,那长平公主…” “何清清胆大妄为,偷了昭的北州贡茶,意图陷害长平,关长平什么事?”皇后幽幽道。 元立马道:“请皇后娘娘恕罪,奴婢一时被人蒙蔽才说出这种话,此事与长平公主无关,长平公主是被陷害的!” “何清清心仪萧世子,嫉妒郡主与萧世子结亲,暗中破坏表演意图让皇上降罪郡主,又怕被发现,便从昭里偷了北州贡茶,想将脏水泼到长平身上!此等罪大恶极之人,本气极之下,连夜赐了白绫!” “皇后娘娘英明!” —— 严卿若的睡姿,果然是让跟她睡在一起的人,整夜都非常酸。 偏她还要睡在中间,让武蓁和陆心颜有苦难言,被折磨了大半夜。 而严卿若自己,说好的彻夜长谈,结果躺上后没多久,马上就像小猪似地呼呼睡着了。 “公主,郡主,严小姐,奴婢有事禀告。”宋昭在外面敲门。 陆心颜昏昏沉沉地醒来,甩甩头后,整个人清醒不少,“进来吧,宋昭姐。” 宋昭进来的时候,陆心颜正将严卿若的猪蹄子从身上移开,严卿若嘴里吧唧几下,一个翻身,重重在武蓁身上,看得宋昭替自家公主心疼不已。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