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求川薄翕动,问:“做猪最重要的是什么?” “开心。” 江求川看了眼虞亭,虞亭瞪他一眼:“我又不是猪!” 江求川喝了杯桌上的香槟,没说话。 快到晚宴散场,虞亭神得像期待下课前五分钟的学生。一直抱病的聂老夫人终于在晚宴快要结束的时候出现,她穿着一身礼服,头上戴着一顶黑礼帽,款式十分复古,看得出来聂老夫人年轻时非常时髦。 虞亭挽着江求川给聂老夫人送完生祝福后走出庄园,坐在回瓯海别墅的车上,虞亭闭上眼睛昏昏睡。 车厢里的安静被手机铃声打破,是江求川的手机在响。 虞亭被刚刚突如其来的铃声吵得没了困意,她吹着风,静静的听着。 江求川开口就是陆寻澈,看来这个电话是陆寻澈打来的。虞亭有些纳闷,这两人这么难舍难分?在晚宴的时候一直聊,回家了还要打电话继续聊。 这个电话打了十多分钟。 陆寻澈、江求川,虞亭看向江求川,突然说:“你觉不觉得,你和陆寻澈的名字很像情侣名?” 江求川:“……” 他冷冷看了眼虞亭。 虞亭来了兴致,说:“为了我们更加般配,要不我改明儿去民政局改个名字。” 江求川:“……” 虞亭想了想,眼珠一转:“要不叫虞找亭?江求川、虞找亭,绝配。” 说完,她自己捧腹笑得乐不可支。 今天也是为自己和江求川的“绝美”夫情而动落泪的一天。 第28章 车停在瓯海别墅,虞亭先下车,她边走边说:“十点钟豆豆应该已经睡了,我们俩声音小点,他后天期末考试,得好好休息。” 刷过指纹开门,虞亭放轻声音进屋子,客厅里的灯居然还亮着,难道是王阿姨这个点还在客厅里忙活? 她换上拖鞋往里走,鞋底与地板摩擦发出的声音很小,黏腻的声音反而在安静的环境里逐渐清晰,像是……在吃东西。 虞亭快步走过去,赫然看见本应该在上的江豆豆穿着他的老虎睡衣,正美滋滋的靠在沙发上,两条小萝卜腿甚至还够不着地的垂在半空中,抱着一块油蛋糕在往嘴里送,茶几上还有一个准备吃的芒果千层和一个吃完了的慕斯蛋糕。 他挖了一勺油蛋糕递到身旁的大老虎玩偶嘴边,音念念有词:“你一口、我一口,吃完就是好朋友。” 他伸着手半晌没动,急了:“你怎么不吃呀?下次妈妈在家就不能吃了。” 又过了十多秒,他把手收回来:“好了,大老虎已经吃了,到豆豆吃了,”他把那一勺刚从大老虎嘴边拿回来的油蛋糕进嘴里,从他吧砸吧砸的小嘴和不停挑动的小眉可以看出来,他十分享受这份难得的“小确幸”。 这块油蛋糕吃完,江豆豆又将手伸向芒果千层。他正在解开捆在千层蛋糕盒子上的丝带,突然嘴里发的“嗝”地一声,江豆豆反地捂住嘴,小脸上有些茫然。 他低头拍拍自己肚皮:“不要说话哦,你还饿着呢。” 躲在隔墙后偷看地虞亭:“……” 江求川站在虞亭身后,听着儿子的童言稚语,忍俊不。 直到看到江豆豆拿着勺子打算向芒果千层下手,虞亭忍无可忍:“江豆豆!” 她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 江豆豆小手一抖,整个人直接往地上一躺。 “起来!”虞亭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江豆豆眼睛闭着,不敢作声。 “起不起?” 受到危险逐渐在靠近,江豆豆小声说:“豆豆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妈妈。” “……”,虞亭深口气:“这样躺在地上睡觉会冒,先起来。” 两人对峙的气氛中,江豆豆怂怂地偷偷睁开眼睛,一下对上了老母亲愤怒的双眼,他赶紧爬起来想往二楼跑,被虞亭一把拎住。 虞亭打开相册里在江求川车上拍的照片,递到江豆豆面前,江豆豆心虚到不敢吱声,脑袋死死低着恨不得埋到地里去。 虞亭翻开他还攥着勺子的右手,她将勺子丢进垃圾桶,虎着脸:“之前你自己说如果偷吃零食就要罚站半个小时,今天这么晚不用你站了,妈妈罚打十下手板。” 虞亭掰开他的手掌,老母亲也没下狠手,力道不轻不重。 江豆豆张嘴哇哇大叫:“妈、妈妈,别打豆豆了。” 虞亭又一巴掌打上去,力道小了不少。 江豆豆扯着嗓门,干嚎说:“打在豆豆身,痛在妈妈心,别、别打了妈妈。” 虞亭被他气笑了:“痛?我可不痛。” 虞亭又打下一巴掌。 江豆豆这一身收放自如的演技不知道是从哪里练出来的,他花一秒钟收了哭脸,开始向江求川求救:“爸爸,爸爸……” 虞亭打完十下收手,板起脸看向江豆豆,恶狠狠说:“喊你爸爸也没用,你爸爸在我也打。” 她转身,一把攥住江求川的手,当着江豆豆的面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下去,她问江求川:“痛不痛?” 江求川:“……痛。” 爸爸也被打了,江豆豆嘟起嘴,小心翼翼的吹着通红的小手,不敢说话。 最后是江求川把江豆豆带走的,在江豆豆房间里,江求川告诉江豆豆,妈妈不准他吃零食是因为他的体重已经超标很多,再胖下去对身体不好。 江豆豆喏喏点头,他知道妈妈是为他好,他就是嘴太馋了,真的好想好想吃。 刷完牙洗完脸,江豆豆在上躺平。 “痛吗?”江求川问。 江豆豆从被子里伸出手到爸爸面前,的掌心还有些红,他左右摇晃小脑袋,说:“不痛。” 他又试探问:“妈妈待会会来吗?想拍拍。” 江求川勾了勾:“你不怕妈妈打你?” 二十分钟前才从虞亭的魔爪下逃出来。 江豆豆噘着嘴:“妈妈豆豆,不打。” 在江豆豆巴望的目光下,江求川起身出门把客厅里的虞亭喊了上来。 见到妈妈进来,江豆豆绵着声音喊:“妈妈。” 虞亭在他边坐下没说话,江豆豆伸手扯她的裙子,开始认错:“妈妈别生气,生气会变老。豆豆下次不偷吃蛋糕了、也不偷吃零食了,豆豆错了。” 虞亭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听到儿子主动认错,她当即心软了:“晚上吃太多蛋糕对身体不好,妈妈才生气的。妈妈也有错,不该太不体谅豆豆的受了,下次豆豆想吃蛋糕和妈妈说,我们一个星期吃一两次好吗?” “好,”江豆豆咧着嘴笑,他蹿起来在虞亭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又马上躺回去,大眼睛看着她:“轮到妈妈亲豆豆了。” 虞亭笑出了声,在江豆豆的小脸上嘬了一口。 母子俩相视一笑,总算把这一页揭过去了。 哄完江豆豆睡下,虞亭轻声关上门回卧室,她靠在化妆台前的椅子上,长叹一声,自言自语:“好累,不想动,有没有什么卸妆机器吗?全自动的那种。” 在椅子上瘫了一会儿,虞亭一下从椅子上挣起来,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卸完妆、泡个澡,马上睡觉。” 眼卸、卸妆啫喱、再用洗面。 一套程完,虞亭长舒了口气,江求川已经洗完澡上了,她拿起睡衣奔向浴室,浴缸里的水正在飘着热气,她惊喜地走出浴室问:“江求川你帮我接的?” 江求川正在看书:“举手之劳。” “谢谢。” 虞亭全身没进水里,发出了一声足的喟叹。 全身的疲惫都融化在温热的水里,虞亭舒服得差点睡过去。泡完澡,虞亭穿上睡衣,伸了个懒出浴室,她护完肤后直接上。 “虞亭,关灯。” 江求川还没睡。 虞亭翻身下,她走到开关旁边,心里顿时起了逗的心思。 “江求川先生,请尊重我一点,叫我虞找亭女士。” 江求川:“……” 虞亭叹一声:“唉,其实开着灯我也能睡。” 虞亭以为江求川会服软,没想到他直接掀开被子下,黑着脸走到虞亭身边把灯关了。 虞亭:“……” 一片黑暗中,虞亭辗转反侧后,幽幽开口:“我以为豆豆会埋怨我打他手板,没想到他还让我别生气。” 虞亭咯咯直笑:“我儿子好甜呀。” “等他放假了,我带他去博物馆、海洋公园、游乐场……” “虞找亭女士,闭嘴!” 虞亭能想象江求川说这话时候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她用手挡住嘴,笑说:“晚安,虞找亭女士闭嘴了。” 第二天早上,虞亭是被江豆豆亲醒的。她一睁开眼,江豆豆放大版零孔无瑕脸蛋就在眼前,他“啵”地一下亲在虞亭脸上,嗓门洪亮:“妈妈早安。” 江豆豆还穿着睡衣,虞亭没忍住直笑:“快去洗脸刷牙。” 他行了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踢着不知道从哪学来的野生“正步”走出房间,一出门,走廊上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估计是跑回去了。 吃完早饭,虞亭给江豆豆的小老虎水杯接一杯水,又在他包里放了一把榛子巧克力:“第一,要把水都喝完;第二,巧克力只能吃五颗,其他的分给幼儿园其他小朋友吃。” 江豆豆背上小书包,开心地抱着虞亭的腿直转圈:“谢谢妈妈,豆豆妈妈。” 今天美依要开早会,江求川送江豆豆去上学,虞亭早早去了公司。 她顺便到楼下星巴克买杯咖啡,发现易若男也在。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