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思思争辩:“怎么不可能,我们家矜矜这么漂亮,从小到大多少桃花,说不定徐正则就是一见钟情。” “真要是的话,那他又为什么主动提出可以两年后终止婚约?”陶子君挠挠下巴,“这说不通?” 费思思:“不懂了吧,这就叫擒故纵。说明什么,说明徐正则这个人心眼子是真的多。” “你想太多了吧。” “是你想的太少。” 两人讨论得热火朝天,夏矜却抱着抱枕遐思。 面前的屏幕中,正播放着一部韩剧,拍摄的是男主角淋浴镜头。 水汽氤氲,镜头扫过男主角的好身材。 夏矜勾勾费思思的衣角,让两人的争论暂停,指了下屏幕中的男星,诚心诚意发问:“思思,这个男演员的肌看上去有104吗?” 费思思:“……” 陶子君:“……” “你实在好奇的话,下次见徐正则,就问他,请问可不可以看看你的肌。”费思思逻辑缜密,“反正他都说了你有任何需要都已找他,这点疑惑总可以足吧。” “不太好吧。”陶子君递来一杯红酒,夏矜接过,抿了一小口,“这样岂不是显得我很像个鬼。” 陶子君:“你不是吗?” 夏矜顿了顿:“我好像确实是。” 三人转而并肩靠在沙发上,共盖着一条薄毯,看起剧来。 “戒指最后定了哪款?”费思思问。 夏矜给她们看了照片。 “多少?” “总价一千二百万。”夏矜道,“主石的这颗钻其实也才5.62克拉。” “不能从你们设计师的角度看,否则的话所有品牌珠宝都是不值的。”费思思说,“其实也还可以,再大戴着都手了,毕竟harry winston嘛。” 陶子君却道:“但对于徐正则来说,买这枚其实有点小气了。” 她们三个人里面,只有陶子君乖乖继承了家业,更了解某些信息。 “光拿启明资本最出名的一桩收购案来讲,15年时,启明以2.67亿美金收购了当时崭头角的云端科创60%的股权,21年上半年以26.7亿美金的价格卖给了一家龙头科技公司,短短五年,翻了十倍。” 夏矜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 “徐正则这么会赚钱啊?” 陶子君提前打预防针:“所以可别觉得被人家一千多万的戒指就给收买了。” “怎么会,我又不是买不起。”夏矜说,“反正两年后都要离婚,这些又不不会是我的。我很清楚。” 一杯酒喝完,费思思拿走了夏矜的酒杯。 “不是说明天还要出差,早点睡。” “嗯。”夏矜的确有些困了,看了眼手机,才发觉已经十一点半,想起什么,点进微信。 陶子君这时说:“对了,周五你能回来吗?季雪生,在她爸新送她的别墅办party,没忘吧?” “没有。”夏矜说,“那天我应该刚好回北城。” 回答时的目光扔落在手机上,一条来自朋友圈的未读提示。 点进去便看见了徐正则的头像。 是对她那条评论的回复。 徐正则:「还是叫徐总吗?」 夏矜不由笑了下,慢地敲了行字:「那不然呢?」 没等他再回复,她便关掉手机洗漱睡觉了。 之后的两天,都在繁忙的选购布料中度过。 出差两天,收获颇丰,回程的时候,夏矜收集的样品单独装了一个箱子。 费思思开车去机场接她,直接去了朋友生派对的别墅。 夏矜抵达的时候,派对的气氛已经到高。 找到寿星,把准备好的礼物送出去,夏矜便打算找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休息。 费思思在跟一人比赛酒量。 夏矜在一旁看着,自己也不知不觉喝了几杯。 酒过几巡,点了蜡烛,分了蛋糕后,季雪捏着酒杯凑过来,递给夏矜一杯红酒,醉醺醺地开口:“夏矜夏矜!” “干嘛?”夏矜耳朵,“我没有聋,听得见。” 季雪扒拉着她的胳膊,问:“我哥跟我说,上次他去白鸥公社抓我的时候,碰到你了。然后他就告诉徐正则了,怎么样,你有没有事啊?” “现在才问会不会晚了点。”夏矜说,“你哥这个大喇叭,你别跟他玩了,小心变成小喇叭。” 季雪嘿嘿一笑:“我知道,我听说后都说他了。你放心哦,给你报过仇了。” 又说:“放心,今天的party我哥不知道。没人给徐正则告状。” 夏矜道:“知道又怎么样,我又不怕他。” 季雪眼里冒出点钦佩的意思:“可是我觉得徐正则那个人好可怕,我都不敢和他说话。” 夏矜心说怎么会。 他看起来明明十分平易近人。 才说着,那边费思思已经赢了,对手喝着喝着吐了。 只好转移阵地,陶子君拉着夏矜去了楼下,季雪作为主人,又去忙着招呼其他好友了。 不知道是谁换了音乐,氛围灯都准备得妥妥当当,偌大的客厅瞬间变身午夜场。 大有一种要将气氛持续到天明的架势。 其他人酒越喝越兴奋,夏矜却因为出差奔波了两天,身心俱疲,几杯酒作用之下,脑袋昏昏沉沉。 “撑不住了就回家休息?”陶子君也困了,“反正我不行了,我要给司机打电话了。” 夏矜也翻出手机。 司机姓薛,她翻找到通讯录最下方,点击拨通。 等待两声后,对方接通。 “薛叔叔,你来接我吧,我喝醉了,开不了车,不好意思哦,要辛苦你了。我在……” 等得到对方的答复后,夏矜便利落地挂了电话。 不到二十分钟,陶子君的司机先抵达,一同带走了早已人事不省的费思思。 本也想捎着夏矜,不过她还算清醒,挥挥手,意识清晰地跟陶子君再见:“我家司机也快到了,你先走吧,拜拜。” 反正是在朋友家中。 陶子君还算放心,带着费思思先行离开。 季雪还要来拉着人去跳舞,夏矜撑不住,拒绝了她,自己一个人走到窗边,推开一扇玻璃,靠坐在沙发上吹风。 糊糊要睡过去时,身体被人轻轻晃了晃。 她睁开眼睛,视野却好似被柔焦处理过,瞧见的人周身也镀了层光。 “还好吗?” 是一道温温柔柔的声线。 夏矜了下眼尾。 “你怎么会在这儿呀?” 她困顿地问。 “醉了?” “没有。” 夏矜摇摇头,瞧见男人身上单薄的黑衬衣,没有穿外套,也没有系领带,领口的扣子开了两颗,出半截白皙漂亮的锁骨。 夏矜眨了下眼睛,又抬头,去看他的脸。 他还戴着眼镜,不过额前的短发却都柔软地垂着,像是刚洗完澡,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香味。 夏矜弯了弯嘴角。 “徐正则?” “还认得出我?” “当然。” 徐正则在她面前弯,或许是闻见酒味,眉头轻皱,问:“喝了多少?” 夏矜伸手比划了一个小拇指头:“一点点。”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脚下差点踩到一只空酒瓶。 徐正则及时扶住。 夏矜弯弯眼睛,搂住男人的脖子,身体歪了歪。 两人顺势倒在沙发上。 夏矜在徐正则身上,瞬间的起落让脑袋更昏沉。 她抬起头,指尖碰到徐正则的衣领。 “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徐正则想要起身,夏矜用了点力,整个人都上去。 他叹了口气,察觉出她有意为之。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