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槿却似找到了新乐趣,她想到年底二姐姐阮安檀就要出嫁,自己要送她妆礼,便来了劲儿,每便除了练习轻功的基本功,再陪阮安柟和太妃娘娘闲磕一下牙,便琢磨起了设计珠宝首饰。还着了采青找了一些中珠宝首饰各类的图鉴给她看。 阮安柟有次看她书房桌的图纸,看她画的那些图,也觉得怪有意思,她自己早已经准备好了给阮安檀的妆礼,见了安槿的图,便特意让人从家中拿了那首饰过来,和安槿商量着又一起改造了下。 如此,子过的很快,安槿在生辰宴的三前就收到了小梳珠冠的成品,整个珠冠只有七颗大珍珠,托起镶嵌一圈,中间的珍珠有莲子大小,两边的依次递减,底座是线型花串设计,上面镶嵌了细细成花纹图形的小珍珠,看起来别致又不夸张,安槿非常意,便把后来设计给阮安檀妆礼的珠宝一并托了采青又送过去制作。 九公主的生辰宴是在下午,想必上午的时候九公主需得应酬中的赏赐,又要去给皇帝各主位磕头谢恩,便将和同龄姐妹以及闺中好友的小宴放在了下午。小宴办的并不大,只请了中未嫁的几个公主,安槿,以及和九公主玩的比较好的几个宗室郡主县主以及出自勋贵阁老家的伴读,连阮安柟因为超龄,都未请。 听说原先皇后娘娘也想给九公主好好办一办,九公主却说今夏江南发洪水,百姓受灾严重,离失所,她不过是小岁生辰,实在不想铺张,只肯请自己相的姐妹好友们一起说说话就好了。皇后听后很是动,便也依了她。 当安槿用完午膳,小憩了一会儿,才换了一身藕荷搭浅紫杭稠高暗花襦裙,头上还是简单的疏了两个小髻,两边各了小小的浅紫珠花,贴了花铀,简单素雅又大方,想必在一群公主郡主中间也必是不显眼的,她照了镜子,觉得很意,便命银针捧了礼盒,带上了采青碧螺掐着点一起去了文昭仪的榕秀。 九公主见了安槿很是高兴,亲自了她去了自己的院子,道:“差不多都到了,就你最慢,连外的姐妹们都已经到了。”说着又抿了嘴笑道,“不过我也最喜你的子,做事情明明风风火火的,可是有时候又慢腾腾的可以,真是可。”安槿讪笑了两下,好像都不是什么好词,跟可有什么关系? 安槿说要去东侧殿正殿给昭仪娘娘请安,九公主就笑道:“不必了,母嫔早跟我说了,就是姐妹们在我院子里耍耍,不必去她那里了,说是免得扰了我们的兴致。” 安槿估计文昭仪那里可能也有相的妃嫔,便也不再坚持,跟着九公主去了她的院中,到了厅中果见已经来了十几个个□□岁到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除了几位公主,有几个也有点眼以前应该见过几次,但大部分都是不认识的,其中最为悉的,竟然还算是二皇子府的大郡主姜琉以及三皇子府的小郡主姜璱了,虽然阮安柟说话间已然拒绝了三皇子妃,但三皇子妃后来还是领着姜璱去了几次清幽。 九公主年纪不大,行事颇为周到大方,她招呼着大家互相介绍了一下,安槿听得一串的封号家族官衔职称,只记了个大概,几位公主和姜琉姜璱外,着烟罗紫纱裙鹅蛋脸修长身材的是安王府家的淑和郡主,着桃红下裙搭粉挑花上襦的高襦裙的甜甜的少女是成郡王府家的淑安县主,还有看起来较为温柔和顺的文郡王府家的两姐妹淑惠县主,淑贞县主,神采飞扬的保宁侯郭家的两个嫡女,一个是长房的郭瑶,另一个是昭公主所出的淑婉县主郭嘉,剩下的就是一些勋贵阁老家的女儿等等。 大家介绍完,安槿便送上了自己给九公主准备的礼物,小姑娘们素来喜新鲜热闹,一般生辰礼都会当众打开,和大家一起赏玩。果然九公主在众人期待好奇的目光中打开了礼盒,见到致的小珍珠王冠,九公主的眼睛亮了亮,其他人也都好奇的围了上来,纷纷对别致的小珠冠赞了又赞。她们都是顶级贵女,平见到的贵重首饰很多,但多是钗步摇华胜一类,她们年幼尚未及笄,可带的有限,但又极喜华丽别致的珠宝,见到新奇别致的,自然喜。 成郡王府家的淑安县主突然笑着嘴道:“这个样式在京中倒是未见过,而且这珍珠泽润重,暗含光,竟似海外之物。听说岭南王世子送了阮七小姐大量珠宝首饰,莫非这个就是其中的一件?” 她话音一落,厅中女孩们的嬉笑声便寂静了下来,些的脸都变了变,暗暗看了看脸已然转黑的五公主,皆不出声了。 安槿仔细看了看淑安县主,十二三岁的淑安县主瓜子脸,水弯眉,新月眼,长相甜美可人,是个美人胚子,此时正睁着眼睛笑的看着安槿,似乎真的只是问出了一个疑问,正好奇的等着答案。 ☆、46.第 46 章 安槿觉到五公主那沉的眼神,还有几道好奇看戏的目光,也不看众人,只笑的看着淑安县主说道:“嗯,萧世子是看在太妃娘娘的面上送了我不少的东西,只是这件头梳珠冠却不是萧世子送的,这件是我自己画了式样,特意找珠宝匠人做了送给九公主的。” 既然答应了和萧烨的合作,就不能只拿好处,不承担风险,既然有人特意挑出来,不如正大光明的认了。但是也得掌握分寸,不能让别人将来觉得自己和萧烨有私情,终究有点麻烦。 如果说淑安县主的话是挑动了众人的好奇心,那安槿毫无躲闪大大方方的回答让众人顿失了兴趣,反而对她说这珠冠是她自己画的式样起了兴趣。 可淑安县主显然对这答案不够意,继续笑着道:“听说萧世子从岭南带回来很多海外的新奇玩意儿,可是也不见她送哪个姐妹,我们都不得见。现如今也只阮妹妹得了他的青眼和重,不如哪天我们去阮妹妹那里,也给我们看看新鲜?”又转头问其他几人,“姐妹们说好不好?以前海外属国上供的时候看见过手掌大小的钟表,镶了各种宝石,煞是好看。听说萧世子这次也带了来呢。” 安槿有点烦了,这小姑娘明显是挑拨找碴的,她虽然身份在这群人中不算贵重,但却不能一味退让忍受,因为她们这些贵女若想找你碴,不把你到脸面尽失无处容身通常是不会罢休的,她可不会让自己处于被动挨打的位置。 等淑安县主说完,安槿就认真看着淑安县主老实道:“这个小女倒是不知,萧世子不过看在太妃娘娘面上,拿些东西应付下小女罢了。但若县主很喜萧世子的东西,又很喜萧世子的青眼和重,不如等小女回去给太妃娘娘和萧世子回禀了,看萧世子能不能直接送县主,也免得县主老想着。” 淑安县主大惊,脸一阵陈热血涌过,涨得通红,这是个傻子还是个槌?! 安槿自认既不是傻子也不是槌,她只是觉得,皇家的女子都太彪悍,她说得太含蓄,她们会觉得只是搔搔,所以就得来直白的。 淑安县主涨红着脸,手指着安槿大怒道:“你,你好不知廉,怎么说话的,什么喜萧世子的青眼和重,老想着他?你这人好大胆!” 这毕竟是九公主寿辰,虽然很想,但她还不敢直接上前给安槿一巴掌。 安槿正对着她,皱眉不悦道:“什么怎么说话的,什么青眼和重不是你自己刚刚说过的吗?难道我说错了?再说了,我只是说你老想着萧世子的东西,可没说你老想着他,难道又是我说错了?” 旁边突然传来一个软软的声音道:“其实淑安姐姐老想着萧叔叔的东西有什么错,我也想着呢,我上次跟母妃一起去太妃娘娘里,就见着了淑和姐姐的钟表,可惜摸都不能摸一下。” 众人顺着声音转头,却是七岁的姜璱正一脸向往的说着话,语音软糯又清脆,配上那表情那说话的内容实在让人忍俊不,竟是生生岔开了刚才的箭拔弩张的气氛。 这是九公主的十一岁生辰宴,她自然不愿自己的生辰宴成了战场,就顺着姜璱的话笑着道:“你这丫头,我还以为你只喜吃的和亮晶晶的珠宝,什么时候也喜钟表了?”她心里其实已是不悦,淑安太没眼,竟在自己的生辰宴上和安槿过不去,这是看她母家不显母妃在中不受重视吗? 姜璱听了她的打趣,竟认真的想了想道:“那个钟表就是亮晶晶的珠宝啊。” 众人一听便都笑了,默契的把刚才的事情岔了开去,有说有笑的问着安槿怎么会想到将头梳做成这种样式,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唯有淑安县主仍又羞又愤,五公主则若有所思。 淑安县主的确对萧烨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却是前不久在一次看萧烨和自家哥哥一起狩猎的时候被他的猎物时凌厉的眼神震慑住,只是萧烨对她不假辞,她也知道五公主对萧烨不加掩饰的意思,所以心里就一直有一股难言的情绪,今见到安槿,她是真以为那珠冠是萧烨送安槿的,就忍不住说了出来,也是为了刺刺五公主,结果却被安槿挑破了她自己都不敢深想的心思。 众人说笑了一阵,九公主便也拉了安槿和众人一起看别人送她的礼物,有首饰,有书画,也有绣屏,安槿见了那双面绣的桌上绣屏,很是赞叹,道:“想不到有哪位姐姐竟然有这样的手艺,真是叹为观止。” 此话一出,众人却都笑了出来,九公主便揶揄的对淑婉县主郭嘉笑道:“我们这位姐姐快来给阮妹妹说说,这叹为观止的手艺是如何练出来的?” 着高月白上襦湖蓝下裙的淑婉县主摇头笑道:“这还不简单,细细留意着,寻着了,立刻买了来就是了。”才十一岁左右的小姑娘被人调笑了,仍是神从容,一点也不见羞恼窘。她和项皇后有点像,都是高鼻深目浓眉大眼,只是眉眼更加柔和了些,也便秀丽了些。 九公主还要调笑于她,安槿却高兴道:“正是,这世上有好手艺之人不知凡几,我们自是不能样样学来,但学得鉴赏之能,细细寻访着,可不是可见这世界多少美好之物。” 旁边安王府的淑和郡主笑道:“这回嘉儿可是遇着知音人了,平总说我们不懂你那只会欣赏不会动手的高雅之处,现在可是有懂你的人了。” 淑婉县主挑眉,便果拉了安槿要约她改去自己府中赏玩她的各种稀奇古怪的藏品,她旁边的堂姐郭瑶点了点她的脑袋,笑骂道:“你还真以为人家跟你一样的了,没看见阮妹妹连送来的珠冠都是自己设计的。” 安槿却摇头道:“不过是第一次给九公主过生,想特别一些,而且画一下式样有何难,真正出力的是匠。就像这双面绣,画个图有何难,真正难的却是将她绣出来吧。” 众人虽觉得这逻辑哪里有点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倒是淑婉县主极为高兴。 这期间淑安县主一直涨红着脸不太说话,显是极为羞恼却不得发作,这毕竟是九公主的生辰宴,她虽然不怕九公主,但在九公主的生辰宴上大打出手,估计皇后陛下那里都会不悦。 九公主身为主人,虽然心里不悦,也不能不管淑安县主,就使了眼给七公主和文郡王家的两个县主,一起哄了淑安县主,淑安县主脸才算好转起来。 众人说笑玩闹了一阵,九公主又领着众人去了榕秀东侧殿的后园中,虽说九公主不愿大办生辰宴,但去了后园,看园子的陈设安槿还是看出文昭仪也是花了不少心思在女儿的生辰宴上的,只见园中层层布设了至少上千盆的盆栽花卉,其中又以各菊花为主,花朵皆是开的正,五颜六,争相斗,很多都是安槿只在前世才见过的珍惜品种,看这些盆栽花卉都是盛开的刚刚好,很明显都是特意培植了专门搬过来的。 今多云,又已入秋,天气凉,正是在外面玩耍的好时候。见了这正是好颜的花卉,众人心情大好,便让女拿了道具玩投壶游戏,九公主更是拿了自己舅家送来的一些江南的时新首饰作彩头,每轮赢了的便可以选取一支。 这些贵女们显然平时常玩这游戏,准头都不错,唯有安槿,年纪尚小的姜璱和文官家的女儿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十支有一支中就算不错了。 姜璱便不肯再玩,坐到了花架子下,细声细气道:“不跟你们比这个,我力气小,和你们比这个不合算。” 众人笑了,九公主便命人给她取了几盒点心,坐在花架子下边吃边看。 众人玩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姜璱就小口小口的吃了整个后半场,待众人玩得累了,全都是脸红扑扑,额角是汗的时候,看姜璱正悠哉悠哉吃着冰镇葡萄的时候,全都不干了。 九公主便笑呵呵的命女们打了水,在厅廊中给小姑娘们简单净了手脸,才带她们去了不远处人工湖心的一个八角凉亭。 凉亭与房舍之间有一个长长的走廊,现在在凉亭和湖上那节的走廊里,都放了盖着红布幔的层架,架子上已备好了各点心和水果,点心的种类琳琅目,致多样,主要是款式和她们历来吃的有些不太一样。 早已玩累了也觉得饿了的小姑娘们顿时就被各点心引住了。女们早在亭中桌椅上铺了桌布椅垫,桌上也是放了十几碟的点心,和一叠青花细碟。因为亭中挤,众人所带女侍女都留在了廊中,只有自己进了亭中。 ☆、47.第 47 章 九公主看大家都被点心引,笑道:“大家都玩了好一阵,想必都有点饿了,我们不若先坐下吃点点心,边吃边说一会儿话,赏一会儿睡莲可好?” 众人皆拍手赞好,九公主又道:“因为点心种类太多,我也不命人直接给大家端过来了,不若大家自己选了让女送过来可好?” 众人觉得也很有意思,便三三两两的去拿点心吃,一边吃一边,还和九公主先细细问了这些点心的名字来历用料什么的。 安槿诧异的不行,她端了一小碟别人试过的豆沙水晶包,一边试着味道,一边心想,娘的,这是甜品自助餐啊,她这是遇到穿越老乡了吗?于是,待九公主得了空,她便试探着问她这都是谁布置的。 九公主笑道:“你也觉得新奇?其实倒也没什么,江南那边大户人家办游园宴都会这样做,我外祖家送了两个点心师傅过来,她们都做惯这个的。” 两人正说着话,却突听得“哐当”一声脆响,吓了众人一跳,俱转头看去,却是两人前方不远处淑贞县主接女点心碟的时候,不知道为何没接住,掉了下来,摔了个粉碎。 也几乎在声音传来的同时,安槿突然觉到脚上一痛,低头去看,眼前闪过一片湖蓝衣裙,以及一只同样湖蓝缎面绣金线的绣花鞋。她下意识抬脚,却不曾想后面的裙摆被人踩住,又觉到一股大力推向了自己,让她直直就面向着那碟子碎片直跌而去。 安槿的左边是池塘,右边是石头桌椅,前面是碟子碎片,电光火石间,她果断伸手向右边的石椅抱去,同时不忘勾脚将刚在眼前闪过的着湖蓝缎面绣金线绣花鞋的主人绊了一下。 结果就是安槿砸到了石椅上,好在她先伸手抱住了石椅,虽手上胳膊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好歹脸没有砸上去,算是保住了,而那个被安槿绊了的绣花鞋主人则直直栽在了瓷片上。 众人大惊失,好一阵兵荒马,叫女的叫女,叫御医的叫御医,找母妃的找母妃。 早已有人惊恐的扶起那被安槿特意绊了一下,栽倒在瓷片上的不知是倒霉还是幸运的家伙,扶了起来才知道是平较少出声的七公主悦。说她幸运,是因为她个子较高,碎瓷片只割了她的脖子肩头,并没有伤着脸。 事情闹的有点大,不单是文昭仪迅速赶了来,几刻钟后连项皇后都被惊动赶了来。 当项皇后来时,安槿已经坐在了九公主的厅中龇牙咧嘴的给医女清理伤口,旁边小沈太医就指挥着,文昭仪和九公主则是在一旁一脸紧张关心的看着。 而悦公主被扶起来时,脖子的血,她手上摸了一把,就直接晕了过去,现在在旁边耳房中躺着,由申老太医指挥着处理伤口,清理嵌进肌肤的碎瓷片。她的生母王美人住所不远,也已经赶了来,正坐在的另一侧垂泪。 疑似摔破碟子的淑贞县主则坐在房间的一角脸苍白,眼睛红肿,神惊惧又惶恐,显然受到的惊吓不小。 项皇后先问了两人的伤势,得知没有大碍,才松了口气,又分别探了两人,才坐到了厅中待安槿的伤口清理好,柔声问她怎么回事。安槿就只一脸惊魂未定的说是自己好像被人推了一下才会跌倒,问其他什么皆是不知道,再问众人,也都是一问摇头三不知。 悦很快就醒了,醒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镜子,待发现自己的脸没事,才喜极而泣。等项皇后问她,她也说不知道,就说只觉得是后面被人推了一下,脚下也被人绊了一下,所以才摔倒了。 所以项皇后的推论就是有人推了悦,悦向前跌倒,顺势就推了在她前面的安槿。而当时和悦公主离得最近的,除了安槿之外,便是之前和安槿有了口角的淑安县主。 淑安县主大哭冤枉,她赌咒发誓的说自己并没有推悦公主,这时却有一位女跪下说,她当时眼睛扫过,的确有看到一只着粉衣袖的手推过悦公主,淑安县主惊恐不解的盯着那瑟瑟发抖的女,再也说不出话来。 于是结论就是淑安县主想害之前让她难堪的安槿,结果把安槿和悦公主都给害了。项皇后派人送了淑安县主回成郡王府,同时下懿旨申斥了成郡王妃教女无方。 成郡王妃丢了脸,就直接把懿旨扔给了下朝回家的成郡王,表示这事她是管不了的。她是成郡王的继妃,因为成郡王宠前王妃所出的嫡子嫡女,素来成郡王妃对他们的教养什么的都是不上手的。 成郡王刚下朝就遇上了这事,真是糟心的很,他找人问明了事委,便脸铁青的去了女儿院子里。他心怒火,实在是这个女儿长相最似他去世的王妃,他平最见不得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只恨不得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了送给她,可是这个女儿竟然为了个都没长齐的小子争风吃醋,在中暗害公主和赵太妃的侄孙女。他不知道是气女儿不珍重自己,还是气她受了委屈竟被项皇后申斥。 他进了女儿的房中,见到女儿红肿着眼苍白着脸失神的坐在凳子上,地上有一地的花瓶碎片,一旁则跪了几个侍女,却谁都不敢动,其中一个脸上还有明显的掌痕。 他身怒火在看到女儿的样子一下子就全熄了,心里只剩心疼和不舍,见屋里藉,就冲侍女骂道:“怎么服侍县主的,还不赶紧把这里收拾了。”侍女们得令,这才如释重负的起身麻利的收拾了地上的碎片,悄声退了出去。 成郡王见女儿这一过程中都失魂落魄,眼球都没转动一下,越发心疼,想说什么,却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他是个武将,本就不善言辞,此时更是心绪复杂,只叹了声气坐到了另一只椅上。 淑安县主这才似觉到父亲来了,转头看父亲,半晌喃喃道:“父王,我没有。我没有推悦。”说着泪水又顺着白玉般的脸颊了下来。 成郡王心里一痛,却立时就信了女儿的话,因为女儿现在没必要跟自己说谎。他捏紧了手,道:“你放心,若不是你做的,这事我定会帮你讨个公道。” 淑安县主听得此话,才起身跪倒在了成郡王的面前,抱着他的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把心里的愤怒,委屈,担心,害怕,羞窘一起哭了出来。她知道,经此一事,她和阮安槿争吵的内容也必然会传出去,她恬不知喜萧烨,还仅仅因为阮安槿收了一些萧烨的礼物,她就狠毒的想毁她容的名声也一并会传出去。 成郡王听着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心也一一的。他虽说要帮女儿讨回公道,可里的事,外的他也是使不上力,窥伺闱,他们这些宗室郡王更是忌讳。只可恨现在宸妃娘娘身怀六甲已经七个月,她年纪已不轻,怀相又不好,自己怎好拿这事叨扰于她?想到这里,他心中突地一凛,或者这事本就是针对宸妃娘娘的呢? 容宸妃是成郡王前王妃的幼妹,因母亲早逝,说是前王妃一手抚养长大的都不为过,因此容宸妃也素来最为怜惜和宠淑安县主。 因为她这胎怀得辛苦,此时已经七个月,太医说有点凶险,景帝下令中琐事不要滋扰到宸妃,估计此时她还不知道淑安县主的事情。 而此时德妃的景华中,五公主正坐着自己院子里喜滋滋的吃着冰,虽然没能毁了阮安槿的容貌,但也让她吃了亏,还有那个淑安,仗着容宸妃,竟敢挑拨自己出手对付安槿,以为自己看不出她的心思,哼,她还了点。只是悦那里,少不得要花点心思哄哄她。 而安槿的清桂院里,傅医师正在给安槿的胳膊上涂着药膏,阮安柟在一边看着,她见妹妹右手胳膊肿的跟猪手似的,心里又气又恨,想到其中的凶险,眼泪刷刷就掉,她如何想不到如果妹妹没能急中生智抱住了旁边的石凳,直直砸到瓷片上,那脸哪里还能保得住,这些人好狠的心,好厉害的手段! 经历了这么些时,她怎么会看不出这件事情的蹊跷,为什么那点心碟就刚好在安槿一人高的位置跌了下来,又恰好安槿被人推了跌倒,甚至连替罪羊都找好了! 阮安柟可不信罪魁祸首是淑安县主,一来淑安县主刚和安槿有口角,嫌疑太大,二来这一连串的安排显然早有预谋,淑安县主应该还没这么大的能耐布置这件事! 安槿无奈的看她三姐汹涌的眼泪,平时也不见她这般多愁善,其实她伤的真不怎么重,不过是蹭破了几块皮,这是这身体皮肤娇弱,稍微蹭一下撞一下,就青肿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煞是吓人。 她安阮安柟道:“没事,三姐,就是蹭破了点皮,你也是知道我的,哪里能吃什么大亏。”她没敢说,你看我不还把推我的人给坑了一把吗?虽然没坑到罪魁祸首,那是谁,她也能猜的**不离十。 ☆、48.第 48 章 这时傅医师已涂完药膏,就给安槿行了一礼,然后用方言和采青说了一通话,才告辞而去。 阮安柟没想到采青竟然也说一口利的白话,诧异的盯着傅医师的退下的背影若有所思。安槿见状,怕她多想,道:“太妃娘娘十分想念公主表姨,后来选用的小女大多出自岭南一带,平时太妃娘娘也常让她们说些岭南的地方趣事。” 阮安柟点头,眼神再转到安槿身上,想到妹妹之前的话,又盯着安槿的胳膊道:“这还叫没有吃亏,万一,万一……”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心里大恨,整了整情绪,才继续道,“这样留你在里,我可如何放心?”阮安檀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出嫁,可母亲又有了身孕,她已经收到母亲的传信让她回侯府帮忙料理二姐的婚事。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