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有点困难。” “为什么?”秦若不悦地皱眉,看着秦文彬的眸子带着显而易见的质问。 “安澜是银狐队长,她的身份属于国家一级机密,所以不容易得手,我需要时间。”秦文彬淡淡的说出事实,没有隐瞒。 “尽快,哥哥,我等你的好消息!”秦若有些不耐,她起身斜睨着秦文彬,然后转身上楼,十三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寂夜中越发清晰,回在空旷的大厅中,一声一声撞击在心口,令人骨悚然。 * 单身公寓中。 叶辰星和安宁两个小姑娘执意不分开,为了不分开,叶辰星就差躺在地上打滚了。 无奈之下,两人挤在了安宁的上。 从行李箱中翻出睡衣,洗漱换上,叶辰星抱着安宁窝在上,小声道,“宁宁,我们是不是该制定一个具体的计划?” “没有必要。”安宁理智清明,她觉得叶辰星完全就是多此一举,她的姐姐,本不需要帮忙,如果连一个秦若都对付不了的话,这个银狐队长她也就白当了。 可叶辰星明显不这么认为,她一手托着下巴,纤细的眉皱的像一条虫。 “秦若那个心机婊,我可是亲身经历过啊……” 她刚上初中那会儿,秦若就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表里不一了,虽然秦若的手段没有在她身上使用过,但她却有切身体会。 “姐姐在地狱都浮沉过,九死一生,她可以保全一条命,岂是秦若一个豪门千金可以比得上的?那些所谓的心机,在姐姐面前,完全就是不入的跳梁小丑而已。”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就是担心啊……”叶辰星幽幽叹息一声,明亮的眸仿佛皓月一般空灵澄澈,与苏清如出一辙。 安宁拉起薄被盖在自己和叶辰星身上,忍不住打了个呵欠,飞机上睡觉总归不是太舒服,这会儿睡意朦胧了。 “叶辰星小姐,姐姐不用你心,您就不要杞人忧天了,赶紧闭上眼睛梦会周公去吧!” 说罢,不再理会叶辰星,安静入睡。 安宁不再搭理自己,叶辰星也觉得没了意思,撅着嘴巴,闭上了眼睛。 夜太妖娆,梦境芳菲。 浮华尘世中,总有一些遗憾难以实现,梦境中潇洒恣意,策马天涯咫尺,一朝梦散,水云烟散。 * 在安澜的公寓中入住,叶辰歌并不是第一次了,这里有他让高棋准备的睡衣以及男士洗漱用品,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叶先生心中多少是有些得意的。 洗澡,洗漱,上,叶先生可谓是轻车路。 随手拿过放在头柜上的军事杂志翻看,想到一会儿要怀抱子翻云覆雨,叶辰歌顿时心神漾起来。 眉目间敛去平素里的冷厉和疏离,漾出缱绻柔情和,像是沐浴在风中一样,这样的叶辰歌,真的不多见。 安澜从浴室中出来,抬眸所及,就看到温情无限,缱绻柔情的叶辰歌,手中擦拭发丝的动作不由停顿。 她竟然有些看痴了。 这样的叶辰歌,的确十分引人,他是谪仙,云端高。 浅淡清冷,冷漠疏离如安澜,也难以移开视线。 ☆、043风雨前夕(首订!求支持!) “过来。”叶辰歌把军事杂志反手扣在膝盖上,温情脉脉。 “有事?”安澜十分警惕小心,叶辰歌是一只,一不小心便会被拆骨入腹,对上安澜小心谨慎的清眸,叶辰歌有些哭笑不得,子如此防备,恐怕他是第一人吧。 “当然有事。”叶辰歌面容沉静,煞有其事,如果想要抱抱自己的子,揩油吃豆腐的话,当然也算是极其重要的事情了,堪称人生大事。 安澜虽然犹豫,可叶辰歌看上去实在是太认真,想了几分,安澜终于还是走了过去。 如果说腹黑的话,叶辰歌承认自己是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第三隔着十万八千里。 叶辰歌角微微一挑,肆的动作,却被他做得雅贵十足,十分有魅力。迅速伸手,拉着安澜的手腕,十足的巧劲,既不会伤了安澜,又不能让她挣,手腕一转,天旋地转,下一秒安澜便落在他的怀中。 “你……” 叶辰歌猛然俯身,冰凉的鼻尖相触,薄凉的,清凉的薄荷味便在口腔中蔓延。 安澜肌肤本就娇,纵然这么多年辛苦的任务和野外生活,肌肤如同羊脂美玉一样依旧没有丝毫瑕疵,为此裴翠秋不知羡慕慨了多少回,直叹上天不公却又无能为力。 洗过澡后,更加娇,如同婴儿一般,含苞待放。 绯爬上脸颊,突如其来的深吻,安澜手脚僵硬。 似是受到了安澜的僵硬和不自然,叶辰歌的手在她身上缓缓游走,短暂的暧昧之后,安澜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攀附上他的脖颈,浅浅的回应。 殊不知,这就是腹黑的叶先生所需要的结果。 他需要的是安澜的主动。 安澜的滋味太过美好,那一夜,他差点失控,二十七年中第一次尝试男女情,自然是食髓知味了。 如此,就有了今晚的一幕。 秦若回国的刺,黎明峰离世的愁苦,让叶辰歌心思沉重,只有安澜,他的子,才能给他抚。 “唔……”安澜的浅,越发刺了叶辰歌身体中潜藏的兽,应该说每个男人身体中都潜藏着一只野兽,一只名为禽兽的野兽,遇到自己心的或者与自己契合的令一半,野兽便会奔腾而出,不受控制,叶辰歌当然也不例外,甚至更甚。 “澜澜……”低沉的呢喃,沙哑而又火热,仿佛烈火灼烧一般,又似夜雨淅沥,雨水浸润土地,发出“滋滋”声音…… 又是一夜帐暖芙蓉,空气中弥漫着玫瑰般妖娆的气息,绵悱恻。 * 安澜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糊糊中,她从头柜上摸过手机,睡眼蒙,没有看来电显示就接通了。 “您好,我是安澜。请问您是哪位?”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稍微有丝清醒,对方良久沉默,安澜再次糊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对方终于开口,“安澜……”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冷,仿佛刺骨的风一样刺着大脑。 原本还糊不已的安澜清醒了不少。 眼眸睁开,澄明中弥漫着浅浅的雾气,突然觉得有些冷,她裹了裹被子。 “你是谁?”声音带着早晨特有的软糯,还有一丝浅浅的沙哑,与平的如山泉击石的清泠淡漠大相径庭。 “呵……”对方冷笑了一声,“安澜,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是不是觉得攀上了叶辰歌,你与安家就没有关系了?” 这话一出,就是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是谁了。 安澜角嘲讽一勾,“无论有没有攀上叶辰歌,我与安家都没有关系!” 知道她是叶辰歌的子,知道她的身份后来承认她是安家的人了? 即使他们承认,她自己都不屑。 身上淌着安家的血,这是安澜一生的辱。 “你身上淌着安家的血,安澜,你不承认?” 安澜冷笑一声,“你怎么不觉得我以身上淌的是安家的血而到辱呢?安城,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脸皮堪比城墙,以为荣。” “安澜!”安城怒喝,“就算你不承认,你也是安家的人!” “是吗?”安澜懒懒地应了一声,“既然安少觉得我是安家人,那么身为安家人,我有份礼物要送上,希望到时候安少也不要太谢我啊……” 电话那边,安城有种气得想要摔手机的冲动,如果不是目的还没达到,他早就屏蔽任何声音了。 跟安澜涉说话,平白会减少好几年的寿命。损人不偿命,骂人不带脏。字字犀利,句句带刺。 实在是令人头疼。 沉默了几秒钟,安澜甚至能够听到安城气得呼不稳的沉重声音。 角忍不住上扬,安澜有些不耐烦地开口,“安少,有话快说,我的时间很宝贵。” 的确宝贵,忙着睡觉…… 该死的叶辰歌,晚上折腾得太狠,她现在还觉得浑身酸疼,比当初第一次特种兵魔鬼训练还要酸痛难忍。 话音落下,安澜明显听到安城的呼再次加重了几分。 活该…… 谁让他不知死活的前来挑衅。 “下个星期是父亲的六十寿宴,希望安澜上校能够准时到达!”这话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唔……”安澜煞有其事地应了一声,“多谢安少提醒,安澜一定准时到达。” 得到安澜的回应,下一秒,安城立即结束通话,他怕与安澜多说一个字,自己短寿好几年。 看着手机,安城面容鸷,整个人散发着阵阵风。 七年前,他处处高人一等,欺负安澜母女,出口侮辱,好不得意。 然而,风水轮转。 七年后,与安澜见面,他总是处于下风。 第一次,在盛世浮华酒吧中,当着帝都公子们的面,安澜让他无法下台。 第二次,徐老的八十大寿上,安澜当众羞辱他和安娜。 第三次,在安家,安澜掐着他的脖子,窒息的痛苦,他甚至觉得自己一脚踏进了地狱,黄泉地狱浮沉,难以上岸。 第四次,司徒三少的订婚宴上,安澜出尽风头,众星拱月。 每一次,安澜都狠狠地把他践踏在脚底,他就像浅水滩中濒临死亡的鱼,居然没有反手的余地。 安澜…… 七年后,你是想要把安家践踏在脚底,让安家无力翻身吗? 安城鸷的眸子折出点点黑暗的浓雾,仿佛幽冥界的黑暗,看不真切。 只要有我安城在,安家,永远不会让你把玩在手中。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