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又名:是的,朕就是想来落井下石气死你。 今天开始更=v= 你们想我了不? 我知道你们其实想打我……因为懒,不更嘤嘤嘤 ☆、第107章 钓鱼记 第一百零七章 昭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了,恰逢困,她总觉得疲倦。 闱的时间到了,京城的皇家林子里百兽复出,她总是嚷嚷着要随皇帝一同去看看。闱到底是什么样的,她早就想见识见识了。 可回回皇帝早起,见她还在身侧睡得,都不忍心把她叫醒。 恭亲王等人陪着皇帝去打了两次猎,皇帝回来,眉开眼笑地对昭说:“你猜怎么着?今我中了一只白狐,那漂亮极了。回头让人晒好了,处理干净,给你做成小袄子,今年冬正好穿。” 昭一脸不开心:“都说要一块儿去看看你们打猎的场景了,你倒好,丢下我自个儿就去了。” 皇帝斜眼看她:“是啊,有的人叫得是厉害,可回回都睡得上三竿的,等我打完猎回来了,你才刚起。” 她噎住了,拿背对他,不理会了。 皇帝其实也不太愿意带她去打猎,她如今身子正沉,不适合那种地方,万一被兽类惊着了,那他可就是悔死了也无济于事。可她这么成待在里头也不是回事,太闷了,神恹恹的,除了吃吃喝喝就是睡。 后来他想了个法子,让人在京郊林子里的湖边上建了个小凉棚,凉棚是木头做的,爬了绿的藤蔓,坐在下头可凉快了。 他下朝回来,会带着昭去那里坐坐,一人一鱼竿,一只小竹篓。 林子里很安静,鸟叫,虫鸣,漫山遍野都是花。他靠在椅子上,侧头看她,她倒是兴致钓得正。 皇帝看她捡了只小蚯蚓,挂在鱼钩上,略微顿了顿:“我还以为你会害怕这东西的……” “有什么好怕的?”她不解,看着那只小蚯蚓在手心翻滚动,“它这么小,又不会咬人,有什么可怕?” “……”他是不想多提自己小时候有多怕这玩意儿,那种软绵绵的东西最叫人头疼了。 小子会从守园人那里拎来一篮子新摘的果子,里草莓了,红的惹人,柑橘又大又圆,看着就不释手。 昭专心垂钓,皇帝就看看折子,给她剥只柑橘,见她空不出手来,还一瓣一瓣掰开,送到她嘴边。 小子在后面和德安对视一眼,那句话都明白在彼此眼中:能叫皇帝亲自剥柑橘的,都是这辈子的人生大赢家! 昭会心血来问皇帝:“你喜儿子还是女儿?” 他望着头顶的凉棚,眯眼想想:“女儿。” “为何是女儿?”她挑挑眉,“皇帝长子,百姓幺儿,你不想要个接班人?” “来方长,接班人总会有的。”他弯起嘴角,不知想到了什么,“要是生个女儿,大概就可以知道你小时候长什么模样了。” 她顿了顿:“这个恐怕不行。我小时候都是作男儿打扮,本不像个姑娘。” 皇帝收回视线去看她,思绪回到多年以前,皇城的争斗让她失去了一个小姑娘可以美的权利,童年的所有记忆都是作为一个小世子。他顿了顿,放缓了语气:“那就更要生个女儿了,咱们把她当做掌上明珠,捧在手上,含在嘴里,天底下最好的一切都给她,一定让她当个最风光的公主。” 把她错过的一切都补回来,至少以另一种方式补偿回来。 昭笑了,哼了一声:“我倒希望生个儿子。” “为什么?” “生个儿子才能像你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她想了想,又说,“把他养大,咱们也能把这里的担子给他,自己去外面逍遥快活了。外面天大地大,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去看看。” 皇帝望着她没说话。 她又侧过头来瞥他:“早知道就嫁个糙汉子了,四海为家,免得困在这皇里。” “后悔了?”他的眼沉下来,语气有些失落。 她又噗嗤一声笑出来,伸手去拉扯他的脸:“笨,逗你玩都不知道!这皇里有你,墙也没那么高了。” 她望望天,嘴角有一抹笑意:“说来也怪,从前是很盼着能出的,可现在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 “有你的地方就会让我很安心,就好像有了牵挂有了家,这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心头刹那间柔软了,伸手想去抱抱她,哪知道她一惊一乍地猛地站起身来,手忙脚去收鱼竿上的线:“快快快,有鱼上钩了!上钩了!” 皇帝看着她惊喜万分地钓起来一只巴掌大的小鱼,又是好笑又是安心。他的昭永远是个知足的人,不奢求什么,一丁点小快乐都会让她足。 而看她这样足,他也觉得岁月漫长,每一刻都变得隽永而刻骨铭心。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北大开会,回来都晚上十一点了,这是一章短小君o(gt﹏lt)o ☆、第108章 胖皇后 第一百零八章 澜时常来找昭,这偌大深里她也没个伴,好容易有了个年纪相仿的姑娘,她有事没事都来养心殿坐坐。 皇帝嘴上总说:“一天到晚没个正形,不好好待着,总来人。”可私底下其实也乐于见到她与昭好。 他就这一个妹子,巴不得她也和他一样喜昭。 只是变之后,澜一直有些郁郁寡。从前她总是大大咧咧,无所顾虑,什么都表现在脸上,可如今她的洒里还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哀伤。 昭老在跟她说话时发现她走神,托着下巴眼神飘忽到很远的地方,微微蹙起的眉心有几道浅浅的褶痕。 也装模作样试探过几回:“长公主有心事?” 她收回视线就是一个望天的无奈脸:“我能有什么心事?” “算算年纪也该适驸马了,你不发愁?”昭微微笑着揶揄她,“你二哥可都要愁死了。” 澜特别自在,老神在在地说:“没人要就算了,横竖被他惯成了螃蟹,一天到晚横着走。在这里横着走倒是没人管我,要嫁人了,去了夫家,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看着我,我也不敢横着走了。” “怕什么哪,你那又算不得嫁人,我看说是娶驸马还差不多。到时候搬去公主府,你照样能横着走。”昭抿着嘴笑。 澜没好气地瞪她:“行啊,这就开始那我开涮了!回头我告诉二哥,说你坏心眼,没有三从四德孝敬小姑子的行,当不得皇后。你可当心了!” 昭笑出了声。可细看澜,那弯弯的眉眼里其实没有什么笑意,惆怅多于愉,所有的情绪都像是笼在一层雾里。 昭是知道她的心事的,姑娘家喜一个人,再克制,那眼神也会出卖自己。她曾经见到过澜看方淮的眼神,那眼神叫她发现这个看似无忧无虑的长公主其实远比表面上更多虑,就好像冰山初融,晴光乍现;就好像全天下的花都同时绽放。 虽说明珠也喜方淮,但昭到底是觉得,不论她与明珠再亲厚,就方淮的身份地位而言,也无论如何不可能娶她。 那…… 她迟疑着,抬眼去看澜:“长公主,你觉得方统领这人,怎么样?” 澜吓了一跳,黑漆漆的眼珠子倏地瞪大了,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就连脊背也得笔直,面上的神情也僵住了。 昭对上她的视线,抿了抿,轻声说:“你二哥很疼你,若是你真有意要与他走下去,不如先跟你二哥透透口风。若是你不好意思去,我今儿夜里帮你说说,他——” “嫂嫂这是说哪里话,我何曾对方统领有过非分之想了?”澜忽然间放缓了神情,再平静不过地说,“恐怕是你误会了什么,只是他一向陪在二哥身边,也算是看着我长大,所以在他面前我也有几分放肆罢了。我与他没有什么,也不会有什么。” 那席话掷地有声,竟真叫昭有些愣住了。澜信誓旦旦的样子叫她险些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她真的对方淮没有半点心思吗?可那眼神…… 见澜这一潭死水的眼神,昭心知有异,却也不便多问,只点点头:“你若没有此意,那便是我会错意了。你可别把我点鸳鸯谱的事儿告诉你二哥啊!” 澜倏地弯起嘴角,朝她甜甜一笑:“那你打算怎么收买我?” 昭望进那含笑的明眸里,却依然发现那薄雾一般笼罩着长公主的惆怅,仿佛风一吹,那雾一散去,就会看见盈盈泪光。 她忽然有些搞不懂,澜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就这么干脆利落承认了,请皇帝赐个婚不好吗?还是她怕方淮不答应? 不能够吧,方淮那人,就跟木头疙瘩一样,从来都波澜不惊。就算他对澜暂且没有男女之情,可看他们相处那场景,怎么着也是有共同成长的过去。他这人这么忠君,皇帝若是赐婚,他哪里会不答应?他但凡娶了澜,这样活泼可的一个小丫头,又怎么可能融化不了那座冰山? 昭觉得搞不懂,可这是澜的事,她不便手多管。 *** 昭着个大肚子捱到第五个月时,封后的诏书下来了。 那她正午睡起来,觉得腹中空空,便让小子去让人做些吃食来。这些子身子沉了,食也好了,她很惊奇地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害喜的反应,孕吐一点没有,昨夜里跟皇帝说起来,皇帝还夸自己的本事好,在她肚皮里种下了一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 呸,亏他说得出这种话! 昭只是有些心,一边吃着底下人端上来的香蛋羹,一边又含含糊糊地问小子:“还有别的吗?” 小子点头:“小的就是想着您兴许吃不尽兴,还特意又让他们把马蹄糕、芙蓉糕一类的也给蒸上了。” 昭顿了顿,咳嗽一声:“有吗?” “有有有。”小子忙说,“汁脯也有,还有鱼糜蒸冬瓜呢,您想吃哪一样?” “……都端上来。”她说这话时,自己都有点底气不足。 天知道她是怎么了,从前食量也不大的,如今有了孩子,她觉得自己大的分明不是肚皮,而是胃。从前一顿吃一碗饭,如今一天四五顿,顿顿都是好几碗。 晚些时候,她吃完了小子端过来的东西,走到铜镜前头去看自己。圆圆的脸,圆圆的肚子,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胳膊。 她胖了一圈儿了,什么地方都珠圆玉润的,像只没的熊。 昭摸着自己的双下巴,心里有点难过。 哪个姑娘不美?她这辈子都没什么美的机会,可那并不代表她不,如今跟在他的身边了,她更希望自己时时刻刻都能美美的,不止为她自己,也要让他面上有光。 可大家伙都看着呢,她就从那个苗条的姑娘变成这个圆滚滚的大娘了…… 而前朝,封后的决定终于排除万难落实下来了。皇帝的诏书还没到,皇帝本人就亲自到了。他等不及,总觉得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得亲自跟她说,这样才踏实。 于是在皇帝兴冲冲跑回养心殿来的第一刻,就看见他的准皇后闷闷不乐地坐在软塌上,托着腮不知道在发什么愁。 他没克制住自己面上的笑意,在踏进大殿那一刻就展出来了,语气轻快地说:“猜猜我给你带什么好消息回来了?” 昭闷闷不乐地坐在那儿,也没抬头看他:“什么好消息?” “封后的诏书下来了!”他说这话时,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笑意,乐得一把拉起她,抱在怀里就跟看宝贝疙瘩似的。 昭睁大了眼睛瞧着他,好半天才哦了一声:“没人反对了?”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