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顾宇时身份比较,八卦他的人一直就没少过。 和李鹤轩那点走后门的事情,也很快在圈子里小范围传播。 这事传到李家耳朵里,差点没让李鹤轩一层皮,毕竟他辞职一事就已经让家里很不。 最后当然是把怀孕的女友带回家里,才平复家里的怒气。 没过多久,顾宇时就听到李鹤轩准备结婚的消息,他就笑了,没有什么想表达的。 只是下命令,中断和李鹤轩公司的业务来往。 以前是情侣关系扶贫就算了,现在李鹤轩已经是别人的老公了,为什么要扶贫? 柯涵:“之前他们欠公司的款项……” “清一清,然后把账单送过去。”顾宇时道。 私底下给李鹤轩的,他不追究,毕竟好过一场,但账面上有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李鹤轩在结婚前夕收到前男友给的这份账单,心情如何先按下不表,却说陶梓安放假期间收拾行李颠颠地住到了男朋友身边。 见识了一番做实业的大老板年底的忙碌程度。 不单纯是工作忙,而是年底的各种应酬太多了。 清算的清算,结款的结款,还有人情来往,跟着许砚,陶梓安也算学到了不少东西。 这天晚上又跟几名大客饭局。 事实证明,再有钱的男人,夜生活也离不开酒。 嗨,男人的兴趣是真的很统一。 姑娘永远喜年轻漂亮的。 散场的那会儿,别人搂着姑娘进房间,他们搂着彼此进房间,还没进门就吻得难舍难分,心情高涨。 “你把我折磨死得了……”许砚贴在小男生耳边声呢喃,眼中都沉溺。 “说,我明明在疼你。”陶梓安的甜吻,一个个印在许砚帅气的脸上:“唔……”许砚这狗东西今晚要让他不好过了。 冬夜里,平复了心情的两人靠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有时是工作上的事,有时是天南地北的事。 “你前男友分手了?”许砚突然提到一句。 “嗯,你怎么知道?”陶梓安说。 “跟他在一起的人正在发喜帖,你说呢?”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盖章分手无疑。 “不会也给你发了吧?”陶梓安觉得不可能。 “怎么可能,就算发了我也不去。”许砚实名嫌弃李鹤轩:“咳咳。” “喉咙不舒服?”陶梓安侧目,抬手捶了他一下:“叫你不要这么多烟非不听。”然后起来给他倒水喝:“你要应酬我理解,但身体的事自己注意点,我不是能够一直在你身边唠叨你的。” 接过水,许砚不听教诲:“了这么多年,真戒了人生少一大乐趣。”喝了两口,说:“七八十年的命对我来说很长了,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室内便寂静了,也不是二十郎当小青年的陶梓安,说不出劝人好活的话,毕竟人间对有些人来说即是地狱。 “那算了,你高兴就行。”那不怎么地? “都不是什么大事,你少往心里去。”许砚觉得自己也要因为陶梓安的在意而自闭了,他放下杯子,把小乖乖抱到身上腻歪:“放心好了,我这么壮怎么看都不是短命的人。” 陶梓安才不是在乎许砚能不能活到八十,他只是认同许砚的话,觉得慨而已。 可是这家伙把他当小孩子哄,也看得出来,最近有意教导他工作上的事情。 又过了几天,嘉誉举办年会。 陶梓安臭不要脸地留下来参加了,还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奖,高兴得飞起。 当下就拍了那奖品的图,晒朋友圈:嘉誉年会到的奖!我的妈呀,这是什么厂,竟然有粉的电脑。[图/] 非嘉誉员工却参加了人家年会的,除了他还真没有了。 郝景波:哎哟我去,粉的电脑,怕不是我砚哥专门为你准备的。 田俊:哈哈哈,兄弟瞎说什么大实话。 陶梓安回复郝景波:你一说还真有道理,我去问问! 究竟粉的电脑是不是专门为他准备的,最后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许砚太忙了,没空一直陪男朋友。 参加完年会,陶梓安也收拾行李打道回府,和宋佳玉一起过年。 那天天还没亮,许砚打电话来,告诉他:“,我得回家了,一个小时后到你家楼下,你出来跟我吃个早餐?” 这大早上的,陶梓安脾气火爆地吼回去:“许砚你有病啊!我睡得好好地!” 挂了。 十分钟后,陶梓安过了那股子糊劲儿,拿起手机打回去:“你是昨晚通宵了吗?这个点给我打电话。” 是通宵了,但总算完了。 “就是想你了。”许砚低笑,不然他可以一个小时后再打电话:“别生气,你再睡会呗。” 一个小时后。 陶梓安起来洗漱穿衣。 大清早,街上本没什么人。 清洁工阿姨拎着大大的扫把,在街上打扫卫生。 过路的汽车飕飕地,带起一阵寒风。 罩着一件大羽绒服的陶梓安,已八百年没起过这么早,只觉得清晨的世界好像和平时的世界很不一样。 “啊。”许砚把温度适宜的小笼包送到陶梓安嘴边。 “啊……”美滋滋地吃掉,陶梓安出一张纸巾擦擦嘴角的汤汁:“这么急着回去?” 许砚点头:“表弟婚礼。” 年底了,很多人结婚。 还有什么月宴、娶儿媳妇等等,许家的亲戚还多的。 “天鸭,过了年你就二十九了?”这个数字令陶叔心有戚戚。 “而你还是个小男生。”许砚捏捏陶梓安的脸,又喂了几个,对方拧头不吃了,他才端起碗吃。 “通宵还开好久车,你自己小心点。”陶梓安说:“要不找个代驾得了?” 这趟回来要找他,许砚都没带司机。 “我看起来像疲劳驾驶吗?”许砚把自己神的脸凑近陶梓安,趁机亲了下:“少担心了。” 通宵对他来说好像没什么影响。 吃完早餐,送陶梓安上楼,许砚离开的路上接到表弟的电话:“砚表哥,外婆送医院了,你直接过来医院吧。” “知道了。” 小时候许砚不是在爷爷身边长大,跟这边的长辈不怎么亲。 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他妈身前过得这么苦,其实跟婆媳矛盾不开关系。 之前回答陶梓安为什么要做实业的问题,那句想证明自己再真实不过。 许砚想证明,他身上着的另一半血,不比他们许家差。 一会儿许砚的姑姑也给他打电话,不用猜就知道是专门来叮嘱他的:“阿砚,算姑姑求你了,等会儿见了可别跟她吵,好吗?” 许砚倒是干脆的:“可以,我直接回家。” 这样就不会吵起来了。 许砚姑姑无奈:“你是她唯一的孙子。”老人家住院了,他怎么能不来看望。 许砚就道:“你们不能总要求我,我已经给了选择了。”又说:“或者我爸再打我一顿,但那又能如何?” 皮伤他不care好吗? 难受的指不定是谁。 许砚姑姑就绝望的,这孩子看似表面上服帖,其实这些年就从没服帖过,心里一直藏着伤人的锋芒。 谁也靠近不了。 “是,你爸是拿你没办法,但你不应该暴自己在意的东西。”许砚姑姑大抵是听说了什么,忍不住劝侄儿:“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们这样,阿砚,我很痛心……” “够了吧,为什么你总来劝我?而不是去劝他们?”许砚道:“在一个家庭玩弱强食还跟我谈亲情,抱歉我不玩。” 说完许砚就挂了电话。 前几年他还会难受,现在不会了。 反正有钱有事业,有自己的人生规划,只是每次想到陶梓安,心里会颤抖。 那大概是喜吧,还有一点点承受不起的力。 许砚安自己,哪怕没有那么些破事,他跟陶梓安也不适合。 除非一切重来,他不叫许砚,他叫张三李四,或者谁都好,给他时间他就能起来,做一个能匹配得上陶梓安的人。 心情不利的许砚,就真的没有去医院。 回到家把自己关进房间补眠,期间有人进来吵他,直接摔枕头把人吓出去。 然后就清净了。 “发脾气真……”许砚嘀咕着,突然七手八脚地找出手机,给小漂亮发信息:“我到家了,正在补眠。” 小漂亮:“所以这是你梦游给我发的吗?” 许砚微笑,奔三的男人抱着手机在上傻笑,回:“可能吧,他太想你了,你想他吗?” “想鸭,嘻嘻。”另一张上,翻滚着另一个傻笑的人。 以为会有大事发生的节,竟然安安稳稳地到来。 陶梓安年三十一早上打来电话:“许砚,帮我想想过年祝福短信怎么写呀?要有新花样,不要俗气巴拉的格式,还有还有,最好带上今年的生肖!”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