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数不多,但看起来在寨子里还算有些地位,彩凤走到一个男人身边,那男人跟她说了一些话,彩凤便高兴地给秦煊介绍:“这是我的男人大河,也是彩霞的父亲,今后会是你的护卫王大有的岳父,王大有通过了他的考验,他也愿意让女儿跟你的护卫成亲。” “那我先提前恭喜你们觅得佳婿了,王大有身手和能力都不错,想必大河应该检验过了吧?” 听到秦煊的话大河点头:“是的,他确实是一个不输于我们村寨最强勇士的猛士!我很意。” 跟大河聊了几句,秦煊便找到王大有问道:“你跟彩霞怎样了?” 没想到王大有被问了这句,一下子就脸红扭捏起来:“就、就那样呗……” “那样是哪样?”秦煊看他这扭扭捏捏的样子觉得碍眼:“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好好回答,别这样那样的!” “就、就……”王大有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彩霞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他的女人?秦煊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王大有你个禽兽!这才认识一天,你骗人姑娘身子了?” “殿下您这么说属下可冤死了。”王大有脸上写委屈二字,他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那样啊,彩霞当时边带他在部落里转悠边跟他说部落的习俗,包括婚礼习俗,两人成婚后,女子不会去男方家,生下孩子后,男孩儿就跟男方姓,女孩儿就跟女方。 这个王大有觉得没什么,反正他又没父母,也没有家,两人要是成婚其实就组成了他们的小家庭,彩霞是下一任的红佤寨首领,她留在红佤寨是应该的,王大有喜她,自然愿意包容她让着她。 彩霞一听,既然愿意那就好办了,直接就拉着人钻了小树林,给这个男人打上自己的‘烙印’,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男人是属于她彩霞的!一番战出来后王大有都懵了。 第65章 两人说着话, 彩霞就坐在对面不远处,秦煊亲眼看到彩霞对王大有笑了笑,然后王大有脸红害羞了,他就不太明白:“你媳妇儿对你笑呢, 你害羞个啊?不过去跟她喝一杯?” 秦煊瞅着彩霞能喝, 要跟王大有成亲了,夫两个人自己在家里就能猜码喝酒喝个过瘾。 “不成, ”王大有说道:“霞妹说了,男人要矜持含蓄点, 害羞点也没什么。” 秦煊:“……”这还真是天生一对啊! 王大有遇到自己尊重尊敬的人, 比如秦煊, 再比如彩凤, 他就脸红紧张,有时候还说不出话来, 这回遇上一个大胆热烈的媳妇儿,巧了,互补。 “真是傻人有傻福。” 红佤寨这事儿基本上就这么解决了, 秦煊能做的也就这些,最多也就是在带红佤寨的人回帝都跟秦伯璋谈判的时候多帮着她们一些,而此时, 他们的身份也从入侵者,被俘虏者, 变成了王大有的‘娘家人’。 彩凤比较着急女儿的婚事, 秦煊干脆就建议他们先在红佤寨办一场, 回到帝都之后,他再做主帮王大有办一场,多少也请王府里跟王大有关系好的护卫们都吃上一顿喜酒。 秦煊等人成为了红佤寨的客人,韦庆华那边就有点儿惨了,他主动去攻打遥山寨,可就跟秦煊当初预料到的那样,别说遥山寨,就连彩凤都还记着当年她母亲被骗的事情呢,哪能不记得当初遥山寨第一个被攻打下来这件事? 人家早有防备,韦庆华再去就是送上门挨打。 最后被人家打了个落花水,他这个指挥的还被人擒贼先擒王了。 遥山寨那边传消息过来说抓到朝廷另一个军队指挥的将军时,秦煊也在旁边,正好听到,就问:“那个将军是不是姓韦?” 来报的那遥山寨的小伙子想了想说:“不知道他叫啥,反正看起来不像好人,比你矮一点儿,身上的盔甲看起来是所有人里最好的,我们都给他扒下来了,你是他的老大?你不会想要回去吧?” 秦煊道:“我不要,扒下来就是你们的了,我就想跟着去看看,放心,我绝对不私下偷偷帮他。” 遥山寨那小伙子不太相信,在他看来那身盔甲可太好了,上面还镶着金银,小伙子想得比较简单,他就觉得秦煊是被抓的那个人的头儿,他能不帮自己的手下吗? 秦煊看向彩凤:“彩凤首领你帮我跟他说说,我真不会帮那个姓韦的。” 彩凤便跟那小伙子说了几句,秦煊这才成功混入遥山寨的队伍里,前去遥山寨看那倒霉被抓的韦庆华。 去的路上,秦煊只带来林岸和张岩两人,他们稍微做了一些伪装,即将到达时跟遥山寨的人说了一声便带自己的人隐入暗处。 待韦庆华被押解出来时,秦煊蹲在一棵树上,啃果子,吃完将果核往那队伍里扔,他箭不准,但仍果核竟然一扔一个准,每个都扔在了韦庆华身上。 秦煊的举动也惊动的押解他的遥山寨守卫。 这时,他干脆跟林岸一起将遥山寨的守卫都引开,韦庆华见状还以为是救自己的人来了,面上出一丝喜。 而张岩便拿着弓箭隐藏在暗处,等遥山寨的守卫都被引开得差不多时,一支羽箭气势汹汹地破空而来,正中韦庆华眉心。 其他人反应过来时,张岩早已消失无踪。 秦煊回到红佤寨,直接将这件事情跟彩凤首领说了一声,反正这件事发生在她的地盘,想瞒也瞒不住,况且秦煊也没想瞒:“那个将军恰好是我的政敌,我直接把他干掉了,如果到时候,有人以此为由在你们去谈判的时候攻击你们,你们便直接将事情推给我,说我当时已经偷偷把人救走,但是那韦庆华以为我要暗害他,自己逃跑又不知道被谁误杀了。” 红凤豪地道:“这个好办,政敌嘛,杀了就杀了,反正如果他们一定要说是我红佤族的人杀的,我就把你全给供出来。” 秦煊朗声笑道:“可以可以,若真如此,届时我嗜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名声便能愈发深入人心了,看朝中谁还敢来惹我。” 事实上,韦庆华已经死了,怎么死、几时死被谁杀的,还不是全凭秦煊一张嘴。 回去之后他就说韦庆华不听军令一意孤行去攻打遥山寨,就是韦庆华自己作死,谁敢说他说的是错的?提出兵分两路的是他韦庆华,几次三番反驳秦煊这个主将的话的人还是他。 战场上刀剑无眼,自然也赖不到被攻打的遥山寨的头上。 而秦煊可是一个不被副将心服尊重的主将,他可委屈着呢。 收拾掉韦庆华之后,秦煊的心情就特别好,这一场仗甚至都没打起来,他的手下伤亡为零,功劳等于白捡。 之后便是王大有的婚事,王大有和彩霞按照红佤寨的习俗举行了婚礼,按照红佤寨的习俗,新郎本来就不需要准备什么。 只是要求新郎必须要强壮,攀爬能力也要厉害才成。 新房之下,一群汉子在起哄:“王大有,你可悠着点儿啊,别房没进去自己给摔断了腿!” 头顶上传来王大有的笑骂声:“可闭上你们的乌鸦嘴吧!能不能想我点儿好?”他这会儿才爬到一半。 其他人则幸灾乐祸地在下面看着,有人给他加油鼓劲,还有人在下面继续起哄:“你成不成啊?不成换我爬!该让新娘子等急了。” 王大有道:“滚蛋!就你那小身板儿我家彩霞可看不上,你丫想爬还没机会呢!” 红佤族的新房建在一棵大树上,上面是一个挂彩绸的树屋,新郎要爬上去才能进入房,这也是在考验新郎的能力。 看着王大有努力攀爬的样子,秦煊就想起自己当初在桓语及笄礼上追猪的壮举,这会儿想想,桓语只让他追猪还是很体贴他了。 办完王大有的婚礼,秦煊的加急奏折也很快到达了秦伯璋的案头。 秦伯璋算了算,这时候不是刚到达梧城不久,怎么就有快马加鞭的折子送回来了? 他唯恐秦煊刚到那边便惹事或者出了事,当即便打开那奏折,果然忽略掉‘请父皇圣安’这种套话之后,他看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儿臣惭愧,初战便损失麾下一员大将! 秦伯璋看到这里心中一咯噔,老三此去初战便不利?他还想着是不是给秦煊增派一点兵力。 结果一看下去,秦伯璋就有点儿想骂人了,这个老三,手下被红佤寨的女子捉去当了女婿算什么折损一员大将!?虽说他这么说也没有错,但那句话让人看起来总觉得不是那么个意思! 紧接着看下去,秦伯璋的脸变幻莫测,一时气得想揍人,一时又欣地笑起来,跟中了一样。 而他身边的郑公公见状也是觉得见怪不怪了,反正陛下看宁王殿下的奏折时都会这样,他们这些伺候的人都习惯了。 要说秦煊这回出征,来回在路上用的时间都比他真正待在梧城的时间长,不过在回来之前,他留下了几个人在梧城这边给修路做准备,这时候还不能做出跟现代一模一样的水泥,只能做出土法水泥。 不过这也比黄泥路或者沙石路好些。 就能出土法水泥,还是因为秦煊如今身在统治阶级,有资本去让匠人们进行多次试验,他败得起那些材料,麾下匠人也多,不然若他是个普通平民,估计很难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他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子反到不需要想那么多做那么多了,一辈子出省甚至出县城的机会都不多,路况怎样其实都无所谓。 秦煊班师回朝时,其他将领比王大有刚被彩霞拉进小树林时还懵,他们莫名其妙的就捞到了这一军功,可事实上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跟秦煊去的那几个还好些,多少知道或者觉得这是宁王带人冒险深入敌营得到的成果。 而跟韦庆华去的人只能带着他面目全非的尸体回帝都,那韦庆华之所以面目全非,估计也要赖到他们救援不及时,其实秦煊就是故意不给韦庆华收尸,那尸体被丢在深山老林里好久才被他的手下发现,不被野兽啃才怪。 跟着韦庆华的将领,估计要承受一波韦家与谢家的怒火,这两家如果掰扯不到宁王身上多半还是要他们几个韦庆华手下的将领出气。 秦煊就等着他们受气呢,到时候又能收买一波人心,简直一箭双雕,他们闹腾得越厉害,秦煊就越高兴,反正这一次他怎么都是不亏的。 红佤寨这边,跟秦煊一同回去谈判的是红佤寨下一任寨主彩霞,她这一次回去顺便也能跟王大有再办几桌酒席请王大有的兄弟们喝喜酒,而他们两个已经成婚,又有秦煊帮忙,彩凤首领也不必再担心女儿的婚事再出什么状况。 秦煊回到行时,天还是蒙蒙亮,大部队还在后面,他不放心小柱,自己快马赶回行去,到达的时候,小柱还睡得正香,结果一觉醒来,看到秦煊坐在自己房中削水果,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嘴里嘟囔着:“呀,我又梦到我三哥了,我定是太想他,这才有所思夜有所梦!” 第66章 看到秦煊在笑, 小柱恍惚觉得这似乎不是梦,小胖手着眼睛下,险些绊了一跤,秦煊急忙上前扶住:“小心些。” 小柱摸了摸秦煊挽起衣袖的手臂, 发觉可以摸到温热的事物:“天哪!是真的!三哥你回来啦!!” 秦煊一把把弟弟抱起来笑道:“回了, 刚到不久,这不就赶过来瞧你来了么。” “嘿嘿, 三哥定是也想我了。”半年没见,小柱格外依赖起秦煊, 他抱住秦煊的脖子把小脑袋靠在他肩上问:“三哥你不走了吧?” “不走了, 得留在行等着收果子呢, 去年咱们的樱桃树没结什么果, 今年应该能多结一些了,还有葡萄地, 扩建了不少,能酿比去年还多几倍的葡萄酒。” 新扩张的葡萄地是扦种植,选的母株还是比较强壮结果比较好的那种, 质量会比用种子种出来的好,秦煊打算一个酒庄。 这么久不见,孩子依赖大人很正常, 秦煊便由着他粘自己,抱着小柱去亲手给他端了漱口水漱口, 拧洗脸帕子洗脸, 便做着便说:“还得盯着你读书习武, 三哥不在,二哥不好管你太严厉,是不是玩儿疯了?” “才没有,”小柱软软糯糯地说道:“你不在时嫂子也看着我学习呢,三哥你洗脸得我脸疼,三嫂给我洗脸就不会得疼。” “嗯?”秦煊疑惑道:“她怎么给你洗脸了?还盯着你念书,她来行了?” 小柱趴在他肩头小声道:“你去岭越之地后,我就常常让护卫带我和桓睿去桓府,就发现桓睿除了我三嫂之外还有个坏姐姐,她说话怪气的,我用草做了个小蛐蛐儿给三嫂瞧她都得来看看,忒没眼。” 秦煊知道他说的应该是桓府那庶出的二小姐,这个二小姐想攀高枝没关系,将手段算计到小孩子身上就不太好了:“你下次去不要理会她。” “我早不理会她了,原以为她是桓睿的姐姐,应该也跟我三嫂一般温柔和善,谁知竟是个私底下一生气便不分青红皂白打人耳光的坏女人,幸好三哥你喜的不是她。”说起来小柱还是一顿庆幸。 “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当我的正妃。”除非秦煊被她下了蛊,她得能为她放弃一切,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煊也知道她为什么去巴结小柱,不外乎就是想捞个侧妃或者王府妾室当当,而宁王府的侧妃妾室是不可能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小柱又说了:“我不理会那个坏女人之后,听说她偶然遇上了二哥,但是二哥好像也看不上她,还跟我说去桓家玩儿的时候离她远些,我不经意听到二哥嫌弃她没什么价值,二哥为什么说她没价值?” 秦煊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小柱说实话,毕竟像秦佑那样才十一岁的孩子都能耍手段耍得那么练,他家小柱可以不耍手段却不能不懂。 懂不懂是一回事,懂了用不用又是一回事,有些东西可以慢慢教起来了。 “其一,她是庶女,其二,她的嫡姐是你未来三嫂,其三,我们现在跟二哥关系不错,这世道嫡女就是比庶女受到重视,家族资源支持在正常情况下肯定向着嫡女多,而我们与二哥关系好,桓语与我定亲了,桓睿又是你的伴读,桓家就不会再转头去支持我们的敌对势力。” 小柱嘟着小嘴想了许久,才恍然大忽:“原来如此!” 秦煊听到他这么说,也不知道他到底没听懂,不管他听没听懂,能将自己的话记住就好。 等年岁渐长,小时候不懂的东西就不会再觉得很难了,慢慢来,不着急,自己总是还能护着他许多年。 洗漱后,秦煊抱着小柱回到桌边,正想将弟弟放在椅子上让他吃些水果,小柱却抱紧他不愿意下去,到底年纪还小,便仗着秦煊今心情好就撒起娇来:“我要三哥抱着喂我吃。” 秦煊好笑地在他脑门儿上弹了一下:“这才半年不见,怎就如此娇气了?” “才不是娇气,我太想三哥了。”小孩子说起话来总不会掩饰,面对自己依赖的大人,心里想什么嘴里就会说什么,秦煊给他说得心软了便道:“好,看在许久不见你如此想念我的份上,三哥今喂你吃,不过等你长大可没这待遇了,今后我可只抱着我媳妇儿喂东西吃的,可惜还没娶回家这会儿也不能去她家看她。” 他用签子叉起一片果凤梨递到弟弟嘴边:“特地给你带回来的果凤梨,尝尝。”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