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们振声回答:“准备好了!” “很好。”他这次只带上了二十人,能跟他去的都是各个大队的队长,他主要训练好这些人,其余的人就能都给他们带。 这一百人身上都背着特制的背囊,里面只装着足够两的干粮和水,而他们需要在深山待上五。 他们之前都已训练过野外生存与合作,没成为他的府兵前也都是兵士,现在要学的也不算难,只是比较新。 “出发。”秦煊穿着特制的作战服,带头在前面走,他的身后,整整齐齐地跟着两队人,走出门外后,他便一声令下命令所有人都跑起来。 有节奏的跑步声轰轰地从行门口一路响至山脚下,没能去的府兵们见到这情景一个个羡慕的眼神紧紧追着他们的身影,直到他们消失在茂密的树丛中。 有在田中耕作的年轻农户见状好奇地问道:“打头的是不是宁王殿下?没想到宁王殿下跑起来竟脸不红气不,不输常年练习的护卫。” 他身边经过的一个府兵看人都跑远了,便收回羡慕的眼神道:“就是宁王殿下,你不知道宁王殿下每也习武,可不是帝都里那些手不能提的娇贵公子哥儿。” “他们这时候进山去做甚?” 说到进山,那府兵又羡慕起来了:“这可是特殊训练,宁王殿下带去的都是府兵中的锐,层层选拔选出来的,能得宁王殿下亲自带着训练指点,瞧着吧,这些人回来,肯定又能学到一身本事。” 当初他们刚成为宁王和纯王的府兵时,宁王在军中便举行过一次选拔,之后进行野外生存合作训练也考校过一次,两次都能胜出的人便都在那二十人里了,是以众人心中对他们只有羡慕,却并无嫉妒。 “殿下亲自带着训练!”年强的农户也羡慕起来:“若我也能进王府当府兵就好了!” “哈哈哈,王府的府兵都有定数,除非圣上开恩准许各亲王扩充府兵,要么就是现有府兵中有人伤病老迈退出,不然,可难喽。” 半个时辰后,秦煊等人开始进入深山,他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大石头,宣布暂时休息。 趁着休息的空档,秦煊从自己背囊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金属表盘,那金属表盘正面刻着钟表代表时间的十二个数字,表盘上只有一个指针,方便教学。 表盘的背面是一个指南针。 秦煊清了清嗓子,高声道:“都看向这边,现在给你们的事情很重要,边休息边学,这是你们这几都要用到的,学不会的人,万一在这山里找不着北,走丢了,本王可不会差人去找。” 第52章 教会他们学会用概略方向判断方法, 也就是用钟表的时间刻度指代方向、学会用指南针和野战手势, 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秦煊自己也说得口干舌燥。 “本王就讲这么多,不会的, 自己去找已经学会的人学。”说完这最后一句,他打开水壶的盖子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口水,连续说话那么久,还用那么大的声音,可真比打架还累, 这会儿他是十分佩服那些当老师的了。 宁王说就讲这么多,就是这么多,总有人记忆力很好,学得很快,也有人短时间内不能那么快掌握,不会的也就真只能找会的人学。 要是真的所有人都没学会,那秦煊回去就该再举行一次选拔, 选出一些学习能力比他们强的人了。 不过这件事情几乎不可能发生, 因为秦煊当初选人的时候眼又没盲心又没瞎,选出来的人还是很靠谱的。 盘腿坐在石头下面草地上的队长们已经开始学习心得了。 野战手势要记的东西最多,也最复杂,学手势学得最快的就是张岩, 他不能说话, 平也常用手势, 那对于其他人来说用得不太习惯的手势, 对于张岩来说反而更好用。 秦煊没给他们太多消化的时间,说完之后便立刻将二十人分成两队:“一个一个上前,本王要验收学习成果了。” 下面的人顿时紧张起来,秦煊随手点了一个:“王大有,上前三步。” “是!”那人紧张到同手同脚,机器人一般往前走三步。 秦煊把一个指南针丢过去,王大有急忙接住。 “找找南方在哪儿。” 王大有拿着指南针像在拿什么珍宝,小心翼翼地转来转去,最后面向一个方向停下:“回殿下!这边。” 秦煊过去看了一眼:“对了,这个指南针归你了,接下来考概略方向判断方法,我说一个,你就用手指出那个方向。” “是!” “就点钟方向。”王大有紧张得连汗都来不及擦,急忙指向一个方向。 他又说了好几个,王大有都一一通过,紧接着考手势, 王大有虽然紧张却也很好地完成了考核,秦煊又点了几个人上前,他们都考过之后,让林岸将指南针都发给他们,随后将二十人分成两个队伍:“一队留在此处,二队跟本王走,你们需要从不同的地方出发,寻找本王留下的标记和痕迹,最后找到本王,哪一队找到,算哪一队赢,被找到后,本王会在山顶放三支穿云箭,输的那一队循着穿云箭的方向找过来就成。” 秦煊带着二队又走了一个时辰,便将二队也留在原地:“你们在这里待一刻钟,一刻钟后,便可自行行动,林岸张岩随本王走。” 秦煊带着林岸和张岩继续往前走,边走边随意留下标记,有时同一个地方留下两个标记,这就需要他们通过草木与脚印之类的痕迹来判断哪个标记是对的,再决定往哪个方向走。 一天之后,秦煊等人已经深入深山深处,晚上休息时甚至能听到远处的野嚎叫声,或者看到一个猛兽的粪便。 “殿下,这里似乎烧火堆剩下的痕迹,还不止一个。”林岸伸出手在木头和泥土上摸一把:“火堆还有余温,用来浇灭火堆的水也未干透。” “难道是一队或者二队?”秦煊也过去看了看,但他又不好确定,他的护卫身上基本都有小铁锅,这才第一,他们没道理有小铁锅不用,反而自己生火做饭。 生火很容易暴自己的踪迹,无论在追踪或者被追踪最好都不要用,而且秦煊也教过他们挖无烟灶,他有在附近看了看,在看到不远处灌木丛中有一个木上没吃完的一块半生不的时确定:“不是一队二队。” “这深山林竟然还有别人?”他们进来的地方十分深入,一般猎户就算要打猎也不会进那么深的山林,外面的猎物就够他们打。 秦煊起身拍了拍手上沾到的尘土:“那些人似乎没注意掩饰踪迹,我们顺着他们留下的痕迹去看看。” 林岸忙道:“殿下,还是等一队和二队的人来了再去吧,您的安全要紧。” 秦煊却道:“不用,人多了反而不好查探,万一是不法分子,我们动静太大,会被他没发现。” 他已做下决定 ,林岸和张岩只能遵命,秦煊顺着那些人留下来的痕迹,来到一处山谷,远远的便看到那山谷里建着一个寨子,寨子里还有瞭望台,秦煊几人只能爬到树上,接着树木遮掩身形。 另一边,一队二队的人,循着秦煊留下来的痕迹,走了不 少弯路后,一队终于找到他在火堆附近留下的标记。 没过多久,二队也找到,最后两队循着标记竟然汇合在了一起,王大有是一队的队长,他在秦煊面前会紧张得同手同脚,但其实他这个人是很靠得住的。 王大有找到二队的队长黄涛说道:“黄涛,事情不太对劲。” “你也发现了?” “对,从那火堆残灰处循着标记过来后,我便发觉不对劲,之前王爷留下的痕迹时不时便有障眼法误导我们,但从那里出来后,便一个误导的标记也无。” 两人心中均泛起担忧,黄涛道:“王爷本事比咱们还要高,有林岸和张岩在身边,定然不会轻易出事,我们注意隐藏行踪,不要暴自身,继续跟着王爷留下的标志走。” “也是,不过我路过那火堆残灰时,本以为那是王爷留下来误导咱们的,此时一想,恐怕王爷也发现了那火堆的不对劲之处,那些东西应当不是他们留下。” 一队和二队的人第二天找到秦煊三人时,他们尊敬的宁王殿下正窝在一个树杈上睡午觉。 发现他的人正打算叫一声宁王殿下,秦煊却给他打了个手势,让他不要出声,然后再一个隐藏的手势,那人便明白了秦煊的意思。 他悄悄离开后找到自己的队长:“队长,我找到宁王殿下了。” 王大有急忙从监视那寨子的位置退下来问道:“在哪儿?” “在一棵树上,宁王殿下然咱们隐藏起来,我们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吧?下面那寨子恐怕真有问题。” “你去告诉二队说宁王殿下就在附近,咱们看宁王殿下的命令行事。” 那人便跑去找到黄涛将秦煊的意思告知。 而秦煊睡之后,随手折下一小节树枝丢向林岸和张岩,两人便随他跳下树,蹲在灌木丛里。 秦煊低声道:“一队二队已经到了,我们先去跟他们汇合。” 他们很快找到一队和二队的位置。 秦煊带着他们退后远离那寨子后,来到他们昨找到的一个山里,派两个人蹲在山门口守门,其他人都进入山里。 他直截了当地道:“方才一队先找到本王,这一次一队便得到任务优先权,跟本王一同进入那寨子,二队在外面接应,同时防着寨子里的人还有其他外援,林岸,你跟他们说说那寨子的情况。” “是!”林岸上前一步道:“我们刚来时便看出那不是普通避世隐居的山民村寨,大家应该都看到了,那寨子里有瞭望台,瞭望台上轮班接班的警戒人员手上那武器不是普通百姓能有,而且他们接很有规律,不像土匪,寨子里全部都是青壮年男人,一个女人都没有,看守得最严的是两个地方,其中一个时常传出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另一个是一个口,除了看守的人之外,其余干活儿的人都穿得十分破烂,一筐筐的泥土矿石被运进运出,王爷猜测,那是一个矿……” 林岸将那山寨的防卫人数和情况全部说清楚后,秦煊才安排跟自己进去的人员分配:“两个瞭望台,每个瞭望台有两个警戒人员,本王负责处理掉一个,另一个张岩去,其余人在警戒人员被处理掉后,立刻潜入山寨,悄悄的进去拿刀的不要,干掉他们后围住东南方向那间看起来最好的房子,里面的人,本王要活捉。” “是!” 夜幕降临,十一月的深山,夜间比城市寒冷得多,瞭望台上,两个警戒的人缩在背风处,悄悄拿着一个小炉子在烤火,边烤火边咒骂:“这该死的天气,这才十一月,怎就冷得那般厉害了!守着这么大个金矿,夹袄也不给咱发,小气得紧,哎,你先看着四周,给我烤烤火,咱们轮……呃——” 那人忽然被捂住嘴,最后一个字再也说不出来了。 而同他一起值班的人,也早已没了声息,黑暗中,血顺着瞭望台木质地板的隙滴答滴答地往下滴,可惜那声音太小,夜幕下谁都没听见。 秦煊来去犹如幽灵,游走在这村寨的各个角落,四处搜寻,以免漏掉某条漏网之鱼。 其他人很快将村寨中的守卫干掉,最后只剩下在矿里衣衫破烂夜不休挖矿的人。 那里的守卫被干掉后,挖矿的人正兴奋地想逃走却发现杀掉守卫的人比守卫更加凶残,谁有逃跑的意图便要被无情杀死。 秦煊带着人将东南角那建得最好的房子团团围住,住在这里的人,为首那个他似乎见过,不过好像不是什么有名的大臣,他没记住名字,只觉得有点眼。 里面的人正在划拳喝 酒,林岸将那房子的门推开时,那些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进来的不是他们自己人:“你们是谁?” 秦煊等人都在脸上抹了灰,一时间那领头的竟没认出他来。 “将他们都绑起来。”秦煊踱步走进一个小房间里,随手翻了翻桌上和架子上放着的书本。 领头那人正想叫人,秦煊便道:“你叫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这里已经被本王控制起来了。” “本王?你是……”屋内灯光不够亮,领头那人盯着秦煊看好一会儿还是没认出来,但是他知道能自称本王的不是端王顺王就是宁王! “你们不能抓我!我是可是谢家家主的侄子谢励,奉皇上旨意来开采此处金矿。” 秦煊挑眉,这人不说他还没想起来,他的脸看起来跟谢家家主长得可真像啊,怪不得看起来那么眼,心里有这么一个慨,秦煊毫无忌惮地就口而出:“我怎么觉得你不是他的侄子,而是他儿子呢?” 他这句话本是个玩笑,谁知,那人竟出惊慌的神,秦煊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真相,没想到啊,谢家家主偷情偷到他自己兄弟身上了,也不知是哪个倒霉鬼头上长了一片草原,不过,等他回去再查查便是,这个人留不得了。 “看来还真是,本王可算又抓住谢家的一个把柄了,本来还想留你一命,现在却不想留了,你可千万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是谢家家主的侄子?私生子?无所谓了,反正都要死。” “不!你不能杀我!谢家每半年都要派人来拿金子,你杀了我,谢家不会放过你的!” “哟,本王真是很怕呢!”这个蠢货,他不说,秦煊还不知道谢家半年才派人来一次,听这谢励的话,看来谢家的人不久前刚派人来拿一次,短时间内不会再派来了。 这座山距离秦伯璋上次给他的那座铁矿不算很远,从山里走的话更近,他正好能在这里捞半年金子,等谢家准备派人来时,再把这件事情捅出去,到时秦伯璋还得夸他。 不过捅不捅需要看到时候的情况,若是没必要捅出去,他可不想放弃这个金矿。 秦煊在那小房间里找了找,这些人似乎觉得这深山老林肯定不会有人来,那账本之类的东西就这么大喇喇地摆在桌上架子上。 找到这些东西,那些人留着也没用了,秦煊给王大有使了个眼,王大有便将谢励和他身边的人一人一刀,送他们上西天了。 二队的人在外面守了一天一夜,确认这村寨里的人没有其他外援后才进来。 他们接手后,瞭望台继续派人去警戒,挖矿的派人去守着,继续挖矿。 秦煊数着子,五天也快到了,便带林岸张岩和一队二队的两个队长回去,再带一批人过来,等他的府兵训练得差不多,半年之期应该也要到了。 他正带着人准备离开,一个挖矿的人突然冲破守卫直直向秦煊扑过来,林岸和张岩急忙将他拦住。 “大人,求大人救救我吧,我可是良民啊,我们都是被那些人抓来的,求您让我们回家吧!”那人趴在地上痛哭涕,在他身后不远处,有人也想冲出来。 但府兵们反应迅速,发现这里的状况后,便立即聚拢过来,以比他们少的人数,牢牢将这些人都控制住。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