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轻嗤一声:“男人的心啊,就如天上的云。今天是圆的,明天就是方的。你们口中的一辈子,是女人的一辈子,却不是你们的一辈子。” 沐凡突然一把将她捞了出来,抱进怀里,低头就用去冷她的脸和颈窝:“坏丫头,不准说话,嗯?” “唔,走开!”宁卿被他冻得咯咯直笑,忙去推他:“是你先说话的!” “我从不说话。”他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然后垂头却吻她的娇。 她被张开了小嘴,与他的舌纠在一起。她玲珑有致的娇躯深深地贴在他的怀里,与他相触相碰。 他的大撑从她的腋下捏着,顺着她玲珑的曲线一路滑下。天气明明很冷,二人穿得也单薄,却觉得浑身滚烫。 一吻完毕,宁卿浑身软绵绵地趴在他的怀里,不住地娇着。怀里温香软玉,而且还是他深入骨的人,他浑身上下都叫嚣着要她再亲密点,但他却忍了下来,只紧紧地搂住她。 宁卿闭着眼,娇小的身子窝在他怀里,她能清淅觉到他的渴望,但他却没有再进一步,而是一手抱着她,一手轻轻覆在她的小脸上。宁卿觉得很温暖,她很喜这种觉。 ☆、第133章 秀恩死得快 宁卿窝在沐凡怀里一直睡到天大亮。 卷进来侍候宁卿梳洗,一眼看到沐凡与宁卿抱着睡在一起,吓得两眼一黑,张嘴就要尖叫,这时沐凡已经睁开了眼,往她这边冷冷一扫,卷到喉咙的声音就生生卡住了,只脸发白,像木头一样杵着。 慧苹走进来,也是脸泛白,立刻拉着卷出去了。 窝在沐凡怀里的宁卿犹自不知,吧唧两下小嘴,往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沐凡宠溺地刮了刮她翘的小鼻尖,垂首轻吻她的粉。 宁卿唔了一声,侧过头,他又去吻她的眼睛,宁卿娇软的身子干脆一翻,背对着他。 他立刻把她的身子往怀里一捞,垂首轻吻她的耳朵。 宁卿哼唧一声,伸手去推他:“走开走开……” “卿卿乖乖,让表哥亲一亲。”沐凡低笑一声,干脆按住她,狠狠地吻下去。 宁卿总算醒过来了,胡去推他,但她娇小,哪敌得过他,三两下就被他按住,啃了很大的一口。 等他啃完,她把被子往身上一裹,又要睡了。 “起来,不要犯懒。”沐凡把她连人带被抱起来。“咱们一起去踏雪折梅花怎样?” 宁卿歪了歪脑袋,“不要不要。” 宁卿不喜冬天,因为冬天练舞困难,尤其的痛。况且她不什么看花折梅的,这都是古人的风雅玩意。 沐凡已经一层层地把她身上的被子扒了开来。宁卿被他磨得没法,只好把他撵了出去,换了衣服出来吃早饭。 卷蹲在一边哭得声音都哑了。 她家郡主要人品有人品,要容貌有容貌,还这么能赚钱,又身份高贵,本应该跟炎王这样的权贵在一起的,怎么才两个月不到,就被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破落户表少爷才拱了? 虽然这沐公子确实风华绝代,但卷先入为主,仍然觉得水经年最好。 慧苹安卷,卷抹着泪道:“炎王殿下虽然大大咧咧,为人豪,但却从没越距过。而这个沐公子,外面瞧着厮厮文文的,风华绝代,内里却像个强盗一样。” 慧苹听着有些好笑:“什么强盗,胡说八道。快走,去侍奉早饭。” 慧苹与卷一起过来。 只见宁卿坐了下来,沐凡招了招手,下人就摆上早饭。沐凡就为宁卿夹菜。 宁卿吃了两口粳米粥,就皱了皱眉,沐凡道:“咸了?” “有点。”宁卿放下碗。 “换上糯米粥。”沐凡说。 卷立刻揣着碗下去,不一会儿就换了上来,厨娘上来就一叠声道歉:“对不起,沐公子,郡主,老奴不是有心的。” “哦,没事儿。”宁卿道。 厨娘看了沐凡一眼,见他只笑着望向宁卿,才松了口气,退了下去。 慧苹在一边看得一怔一怔的。心中一阵骨悚然,不知什么时候起,这个沐公子已经登堂入室,就连整个安宁园的下人都看他脸做事。确实如卷所说,像个强盗一样!不知不觉中侵入人心。 要不是今天卷闹了一出,就连慧苹自己都没有察觉。 慧苹心里不知是什么觉,她有些担忧这个沐凡太能玩手段,但又想宁卿被人呵护着,而显然,这个沐凡很能呵护宁卿。 吃了早饭,宁卿与沐凡去了暖阁歇着。 慧苹勺了热水,给宁卿洗小衣等贴身衣物。 慧苹一直想着宁卿的事情,不知不觉又想起两年多前在宸王府的时候,噔噔间,只觉手中一件小衣被什么东西一扯。 她低头一看,就见一只雪白的雪貂,不由低喝:“作死的东西,又咬抓的!再不听话,姑娘就把你扔了!” 骂完她自己就一怔,因为她刚才不是把它当成沐凡带来的宠物,而是当成了宁卿以前的雪花糕。 等恍过神,认真地盯着雪貂,一时又分不清这是沐凡的宠物还是雪花糕来着! 以前沐凡的宠物貂胖得圆滚滚的,像个球一样,但自从入了安宁园,沐凡就再没把心思放在它身上,不喂它了,自然就瘦了下来。 这瘦了下来,活就是雪花糕啊!但兴许是大家一直看着它,而且到底是动物,所以没察觉。 慧苹盯着它,心下就是一怔一怔的,都以为自己神经质了。毕竟天下雪貂都差不多样儿。 慧苹把宁卿的小衣一放,伸手想去抓它。它却一溜烟地跑了出去,慧苹追着。 它一下子就溜进了暖阁,只见宁卿看着它就是一笑,低下身来,它就一下子跳到宁卿怀里。 “可吃过早饭没有?”宁卿摸着它雪白的皮。 其实已经吃过了,但宁卿这段时间忙,没空抱它,见她喜,沐凡立刻给了小松一下眼,小松立刻笑嘻嘻地跑去厨房,揣了过来。 宁卿就夹着一块块地喂它。雪貂吃过东西,但到底是贪吃的,便很没节地张着嘴等投食。 宁卿玩得不乐亦乎。沐凡手肘撑着坑桌,修长优美的手指微屈,抵着边,目光灼亮,笑地看着宁卿,偶尔拿水喂宁卿喝。 慧苹立在一边,整个人都僵住了,因为眼前的画面实在太过诡异地悉了!一如回到当年的宸王府一样! 而且,她突然发觉,这个沐公子实在太像世子了!容貌当然是不像的,一个普通平凡,一个天姿绝,但这个沐公子,却给她一种悉的觉。开始不觉得,而是慢慢地融入了宁卿的生活后,那种觉慢慢地显出来了。 但宁卿身在其中,却不自知。慧苹原本也是不觉得怎样的,要不是卷这样过份地一闹。 慧苹只到头一阵晕眩,她总觉得心中有什么薄出,但她却死死地着。不断地催眠自己,不可能的,是她想多了!绝对是想多了!那个人是高高在上的宸王世子,现在已经跟程玉华成亲,说不定孩子都地跑了,怎么又来招惹她家姑娘! 定是她自作多情想多了! “雪停了,咱们去折梅花。”沐凡道。 宁卿懒懒的,抱着雪貂不愿去,沐凡走过来,连人带貂抱起来,最后把她放到马车上。 “这是去哪里?” “城外王儿庄有处野梅林。”沐凡说。 坐了半个时辰的马车,总算到了,宁卿下了车,抬头一看,果然有处野梅林,没有皇城侯门公府里专人打理的开得繁茂,但却有几分野趣的清冷傲骨。 宁卿本来懒懒的,但看着这美景,也生了几分趣味儿,特别是那只雪貂,撒一般奔跑着,在梅枝上跳上跳下的,坠得头顶上的梅枝累雪不住地往下掉。 “下来下来,不准踩我头上的梅枝!”宁卿怒。 雪貂却是却叫越要玩,还专挑宁卿头上的梅枝踩。 宁卿左避右闪,嗷嗷叫苦,捂着脑袋蹲下身子。雪貂又是一蹦,宁卿头上一丛清瘦的梅枝上的累雪往下坠。 突然头上一黑,他一袭红披风已经罩到了她的头顶,她撇着小嘴抬头间,只见梅影重重,清枝横影,他敛眉浅笑,疏眉朗目,似是染尽风华,整个梅园一下子颜尽退,只余他一人华光灼灼,惊了整个冬天。 他一笑,她的心都似是要醉了。 宁卿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天旋地转,尖叫一声,他已经把她放下了肩上。宁卿一怔,只见眼前美景尽收,自己刹时间似是高人一等一样,心下无端的雀跃。 “怕吗?”沐凡问。 “我才不怕。”宁卿哼了一声,伸手抱着她的颈脖。横坐在他肩头,垂下来的腿还晃了晃。 沐凡低笑一声,抱着她的腿就往梅林深处一边急走。 宁卿惊呼一声,接着就咯咯笑了起来。“左边……我要摘那一枝!前一点,对!就那里……哦,过了过了!” 宁卿如愿折了看上的那枝梅,故意一弹梅枝,累雪就砸到沐凡脸上。 沐凡伸手一抹,呸了一声,宁卿便乐得咯吱咯吱地笑个不停。 “坏丫头!”沐凡一把将她扯住,往上狠狠一抛。 宁卿叫了一声,又被他接到怀里:“怕了?” 宁卿一把搂住他的颈脖,笑得更开心:“不怕不怕就不怕!” 她一点也不怕,因为潜意识里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信任,他就算会摔了自己,也绝不会摔了她。 “它那边去了!咱们去追它!逮到它我就按住它喂它一口雪!”宁卿道。 沐凡又把她放到肩上,去找雪貂。 慧苹远远地看着,一时喜一时忧。这个男人,怕是已经彻底打开了她的心扉,忧的是,她总有种别扭而诡异的觉。 …… 从王儿庄回来后,宁卿又休了一天,去了舞馆,以为那个水冰珍会来,但却被告知,水冰珍生病了,没来学跳舞。 宁卿皱了皱眉,就不管了。 很快到了十一月底,赶着公主府的纪家姑娘出嫁没剩几天了。所以佳柔郡主从庄子上回来了! 佳柔郡主回到公主府,永顺大长公主就道:“因着康定伯府的老太爷急疾,所以要提前你三妹妹过门,子就定在燕儿后面五天。” 佳柔郡主淡淡一笑:“我知道了。” “姐姐。”正说着,纪芳儿来了。这几天因着婚事,她很憔悴。 “芳儿,你怎么惟悴成这样,像是瘦了七八斤一样。”佳柔郡主道。 纪芳儿想到自己要嫁进那个窝,心里又是一恨。可怜她因着上次抄袭宁卿舞蹈一事,虽然永顺大长公主在外帮着她,但在内却严罚她。不但跪了祠堂,还不准她出门,说什么反正都要成亲了,在家好好绣嫁衣。 于是,她整天困在房里绣嫁衣。 纪芳儿抬头看佳柔郡主,只见佳柔郡主虽然清减了些,但气却恢复得不错,心里又是一阵嫉妒,这个人,明明连婚姻都被她毁掉了,为什么还能活得这般洒!而她,却要嫁入康定伯府那个窝! 虽然想复仇,但纪芳儿可一点也不想嫁回康定伯府。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