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府的大姑娘傅玫跟这个严学之的八字甚合,两下里都很高兴。严学之没有父母,请家族里的长辈主持婚事,婚事定在五月。 傅书言进伴读这,杜氏一遍遍地检查她穿戴打扮,怕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嘱咐,“你进,跟前没有母亲和兄弟姊妹,学里都是皇家人,身份尊贵,读书别逞强,公主郡主一头,节下梁子,自己吃亏…….” 胆小怕事,比人矮一头,这是她母亲杜氏的格,说了半天,傅书言在里陪公主读书,不能刷存在,她是堂堂庆国公府的姑娘,身份地位尊贵,跟在公主身后,当奴才,做小伏低?南书房读书有全天下最好的师傅教授,拓宽眼界,增长知识,傅书言只想认真学本事,其它的事她大可不理。 傅书言跟着傅明轩去皇南书房,进入永清门,南书房分成两个部分,东西两个门,右侧东门是皇子们读书的地方,左侧西门是公主们读书的地方。 轿子停在永清门,檀香从后面小轿快步走过来,傅书言搭着她的手下轿,有太监走过来,“姑娘是庆国公府的姑娘吗?是七公主的伴读。” 傅书言客气地道;“是,公公。” 傅明轩过来,指着西侧门,道:“从这里进去,就是公主们读书的地方,我跟你一墙之隔,有事叫人告诉我。”傅明轩不放心,妹妹毕竟才七岁,公主郡主们骄横,出身尊贵,他不太想妹妹陪公主读书的,可皇命难违。 “三哥,你放心吧!” 傅明轩叮嘱道:“散学在这里等我,不许自己走。” 傅书言跟三哥分手,刚想往左侧西门里走,看见一顶华丽的四抬大轿,停在庭院里,傅书言回头,轿帘掀起,轿子里下来一个□□岁的姑娘,引着傅书言去南书房太监跑过去,恭敬地道:“福昌县主,今儿上学来得早。” 福昌县主,就是前世要嫁给卫廷瑾做续弦的晋长公主之女,卫廷瑾巴结皇室功夫上乘,晋长公主跟皇帝兄妹情亲厚,皇帝对晋长公主格外优待,许其随意出入闱。 傅书言退过一旁,敛身,“庆国公女傅书言参见县主。” 福昌县主打量她,这个女孩一袭黄软缎褙子,像初的雏菊,眼眸晶亮,落落大方,“你就是修宁公主的伴读。” 傅书言不卑不亢,“是,县主。” 福昌县主不再跟她搭话,往门里走去,傅书言第一进读书,先遇见福昌县主,二人前世今生缘分不浅。 傅书言和檀香进了西门,看见前方甬道上,修宁公主身后跟着两个女朝南书房来了,老远看见她,喊了声,“言妹妹。” 福昌县主站住,公主和县主差了两级,敛身行礼,“七公主。” 修宁公主点了下头,没过多搭理她,修宁公主心里瞧不起福昌县主,仗着她母亲长公主拍皇帝马,自鸣得意混在公主郡主堆里。 傅书言跟修宁公主进书房,过一会,六公主,寿康公主,后面跟着两个姑娘一同进门,修宁公主小声道;“六姐身后的,高个的姑娘是施尚书家的姑娘,另一个矮个的是诚意伯家的姑娘。” “跟福昌县主在一起的姑娘是郑亲王庶女平县主。”亲王嫡女封郡主,庶女封县主。 寿康公主朝傅书言身上看,“七妹妹,这个是你的伴读,庆国公府的姑娘吧!” 傅书言站起来,蹲身,“傅书言拜见寿康公主。” 寿康公主似笑非笑,“原来六妹妹的伴读竟然是庆国公府的姑娘。” “六姐姐以后多关照,妹妹以后上课,若有不懂的地方,请教六姐姐。”姊妹情深,表面的。 无形中,傅书言成了修宁公主阵营里的,成了寿康公主的对立面。 一会儿,高璟的异母妹妹容华郡主大概起晚了,急匆匆地进门。 傅书言没来得及打招呼,教授皇女们的女师傅进来,傅书言看这个女师傅不过三十岁左右,女师傅姓裴,常教授皇后及诸贵人诵读经史,中后妃都尊之为师。 修宁公主和傅书言算是班生,女四书已经讲完,裴女师傅今讲授历史上有过贡献,声名显赫的的公主,女先生声音郎朗,“………公主入藏,中原和吐蕃间友谊有了很大的发展,巩固了西部边陲,更把汉民族的文化传播到西藏…….” 公主和皇子一样读经史子集、天文地理、算学音律、地方民情。 女师傅对公主们晓以国家民族大义,现在和平时候,不用她们去和亲,寿康公主打着哈气,唯有傅书言一人小板拔得笔直,认真地听,裴女先生只看着她一个讲授。 傅书言知道她讲的是文成公主入藏,裴女师傅极力宣扬,“……..公主在吐蕃生活达40年,深受百姓戴…….” 历史上文成公主在番邦生活的四十年,仅三年跟松赞干布在一起,松赞干布最的王妃,是泥婆罗王国的的赤尊公主,文成公主不是王妃,是松赞干布五个妾之一,无宠、无子。 教育是为其统治者服务,必要时这些公主和亲外藩。 周围的公主郡主县主们,窃窃私语,修宁公主在她耳边小声道;“这个公主背井离乡,从此看不到父皇和母妃,生活在异域,要是我,我可不愿意去。” 教育归教育,真正和亲,没有人愿意去荒蛮之地。 散学,傅书言跟修宁公主辞别,檀香提着书包,跟在身后,走出西门,看见傅明轩和卫廷昶等在哪里,卫廷昶看见她,咧嘴笑了,“言妹妹,你出来上学,我妹妹还惦记见你,正月十六走百病,想叫你,听说伯母病了,你不开身,今儿撒学早,我妹妹让你去府上,她在家里等你。” 傅书言一想,自上次中秋游湖,没见过卫昭,心里着实想念,不推辞,“走吧!昶哥哥,我乘轿。” 傅书言跟卫廷昶走了,三人到靖安候府,傅明轩和卫廷昶下马,等在轿下,傅书言扶着檀香下轿,傅明轩道:“言妹妹,你去内宅找昭妹妹,我跟廷昶去他书房。” 傅书言摇头,“三哥,我也跟你们去书房,招呼昭姐姐过来就是了。” 傅书言始终惦记卫廷昶屋里那个腊月丫鬟,若跟前世时间吻合,那个腊月丫鬟应该过几年跟卫廷瑾有联系,可是现在情况变了,卫廷瑾如果提前布局,那个腊月丫鬟随时可能出现。 傅明轩和卫廷昶没多想,傅明轩道;“好吧!一起去吧!” 卫廷昶叫过一个丫鬟,“去把姑娘叫来。” 那丫鬟跑回内宅,唤卫昭,傅书言跟着傅明轩和卫廷昶往前院书房走。 傅书言还记得从大门走往西,内宅往东,并排对称是卫廷瑾的院子。 三人进了小院,来到明间,一个穿淡绿衫的丫鬟走了出来,看见卫廷昶,含笑,“爷下学了。” 这个丫鬟傅书言上次来没见过,嘴角边没痣,不是腊月,进到书房,另一个大丫头整理桌子,傅书言看是上次那个大丫鬟,傅书言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傅明轩和卫廷昶两人看一幅字,傅书言翻看书架上的书籍。 “言妹妹,我就说,我招呼你,你一准来。”卫昭笑嘻嘻进门。 “昭姐姐唤我,我敢不来?”两个小姑娘见面彼此亲热。 两人聊了一会,傅书言提议,“昭姐姐,我上了一的学,想出去走走。” “好,我们就在附近玩。”卫昭答应,朝正在聚会神看那幅字的傅明轩和卫廷昶道:“傅三哥,我和言妹妹出去玩。” 等二人抬头看,屋里已没了两人身影,傅明轩笑笑,“我怎么觉我妹妹和你妹妹更像亲姊妹,言妹妹跟琴妹妹同袍姊妹,格一点不像。” “我妹妹没心没肺的,不像言妹妹嘴上不说,心里有数。” 傅明轩看看卫廷昶,“廷昶,你是中有细,了解我妹妹。” 卫廷昶呵呵笑,“不敢当,跟高璟和你一起久了,能不多长几个心眼。” 两人接着看字画。 门外突然一声,“世子,不好了,言姑娘吓到了。” 两人唬了一跳,抬头,看见卫昭的丫鬟惊慌跑入,“世子和傅家三爷快去看看,言姑娘受了惊吓。” “在哪里?”傅明轩急道。 “在竹林那边。”丫鬟焦急道。 “前面带路。”傅明轩边说,已跨步出门。 卫廷昶跟在身后,两人来不及细问,跟着丫鬟赶到竹林边,看傅书言抱头蹲在地上。 卫廷昶急了,大步上前,蹲下,双手握住她的肩,“言妹妹,怎么了?” 傅书言抱着头,不肯放手,惊慌的声音,“竹林里有蛇。” 傅明轩和卫廷昶站起身,朝竹林看看,卫廷昶道;“我镇在这里练剑,没发现有蛇呀!” 傅明轩想拉妹妹起来,傅书言不肯站起来,一个劲说,“有蛇,我看到了,盘在竹子上。” 傅明轩对卫廷昶道;“我妹妹上次被蛇吓到,落下病,大概看见竹林想起蛇。” 卫廷昶对一个小厮道:“招呼人来,把这片竹林砍了。” 傅明轩忙拦阻,“廷昶,没必要,我带妹妹回去,她看不见竹林就好了。” 卫廷昶的小厮听说,站住,卫廷昶道:“快去,叫人把竹林砍了,省得以后言妹妹来看见闹心。” 结果,傅书言的一句话,卫廷昶命人把大片竹林砍光了。 傅明轩兄妹回府后,傅明轩看妹妹像没事人似的,着实过意不去,“言妹妹,因为你一句话,廷昶喜的那片竹林顷刻间没了,廷昶太实在了。” 傅书言正道:“哥,我看见蛇了,跟竹林一个颜。” 傅明轩半信半疑,以为妹妹上次惊梦,有心结没解开。 实际上,傅书言本没看见蛇,不知为何,她走到那片竹林,总有不好的预,竹林一片绿,真有蛇盘在竹子上,不注意看不见,卫昭说卫廷昶早晚来此练剑,卫廷瑾放蛇对付自己,就能放蛇对付卫廷昶,卫廷瑾权利重,兄长卫廷昶在,是他的拦路石,或早或晚,卫府要出事。 ☆、第50章 傅书言跟傅明轩回三房上院,杜氏看见她开口就问:“早过了下学的时辰,才回来?” “撒学去卫家,卫昭找我,快有半年没看见卫姐姐,她想我,让我去一趟。” 傅书言了绣鞋上炕,偎在杜氏身边。 杜氏嗔怪,“去靖安侯府怎么不派人回来告诉一声,害我替你瞎心。” 傅书言伸伸舌头,“女儿忘了,我去里念书母亲有什么好担心的?” 傅明轩有些不自在,“母亲,是儿子疏忽了,应该派人回家告诉母亲一声,害您空等着急。” 杜氏有责怪傅明轩之意,傅书言人小,不懂事,傅明轩应该想到,傅书言急忙接过话头,“母亲,是我央三哥去卫府的,想去看看卫姐姐就回来的。” 杜氏不是傅明轩的亲生母亲,说话委婉,真是亲生母亲,杜氏能直接责怪他这个当哥的欠考虑,言儿第一进,她在家里一整心里七上八下。 傅书言房中一个小丫鬟进来,“姑娘,东府的二姑娘派人来叫姑娘去东府一趟。” 檀香给傅书言穿绣鞋下地,傅书言对杜氏道:“东府二姐姐找我,我去了。” 边说往外走,杜氏在身后道;“晚膳不吃了?” 傅书言头也不回,“东府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什么吃的没有。” “你一天比谁都忙。” 傅书言跟傅姝说了进读书,里未中撒学,路上耽搁一段时间,到东府已过了上课时辰,傅书言不好意思让人家等她一个,本来是蹭学跳舞,心里觉得有些可惜,但不想影响傅姝。 傅书言直接去傅姝房中,东府是商户人家,没有国公府规矩多,过东府,免去给长辈请安。 傅姝看见她,命丫鬟,“摆饭。” 傅姝屋里一群丫鬟侍候,比庆国公府的姑娘排场大,傅书言觉得东府的子比庆国公府舒服多了,大富大贵,简单,东府两位堂兄没有小妾和通房,东府她大伯定下的规矩,家中男人正无子方可纳妾,妾的子女记在嫡母名下,必须养在正屋里,傅书言欣赏她东府的大伯,真是个明白人,好人家的姑娘那有愿意给人做妾的,都是家境贫寒,姑娘文化程度不高,市井人家的女儿,没什么见识的小家碧玉,或丫鬟收房,识得几个字还算好的,正的家境出身决定她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见识自是跟妾不一样。 丫鬟忙进忙出,倒水,侍候傅书言洗手,傅书言调笑道:“我一不来没人陪你?孤独寂寞?” 傅姝笑了,“正是,你不来我觉得少点什么,习惯真可怕。” 丫鬟摆上饭,一张椭圆红木镶玳瑁大桌子,七碟子八碗,多数是新鲜的海物,东府有船出海,每保证新鲜的送到京城。 傅书言二话不说,先吃了一碗饭,古时候,吃饭规矩多,例如:饭放在左边,羹汤放在右边。不能大口喝汤,吃饭不能发出声响,不能啃骨头,不能当众剔牙,也不能只顾着自己吃,食不言寝不语等等。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