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找不到办法破解,她会变成一坨石头,一坨杵着剑的石头? 就在此时,头顶上有水倒了下来,下雨了么?苏竹漪头都不能抬,神识完全不能用,她觉得那不是下雨,谁家的雨,这么湍急,她像是站在河中的礁石,被奔不息的河水不断冲刷,耳边还能听到浪花拍打礁石的声音。 那水清凉灵气浓郁,清洗她的身体,让她的身子都好受了很多,干涸的识海也有了水泽的滋润,得到了些许缓解。 水花四溅,在空中飞舞,像是把那浓郁的香气都冲刷干净了,味道越来越淡,最终完全消失,只剩下一股泥土的清新味儿。而那巨花,被惊涛骇浪彻底淹没,本来就颜变浅的花朵如今更加透明。 那花瓣像是一层薄薄的丝绸,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水卷走撕裂了。 秦江澜在昏睡中醒来,他抛出了光镜。 之前抵抗雷劫的时候,他没有拿出光镜来阻挡,毕竟光镜里的轮回道还未建成,如今它还算是天道不容的产物,拿出光镜不是抵挡雷劫,而是引更大的雷劫。 但现在,他必须也只能用光镜来对付这灵植。 那水是沙河里的水,是时光长久沉淀下来的水。静止时是晶莹透亮的镜面,移动是就是湍湍淌的河。 天河从高空坠落,将整个山坳彻底淹没,将那巨大的花淹没在了水中。在那巨花被重创的时候,秦江澜出剑了。 他手中没有剑。 松风剑在之前对抗雷劫的时候受了一点儿损伤,剑身上出现裂纹,需要好好养着。 但他心里有剑。 秦江澜的剑道出神入化,哪怕手中无剑,也能挥出惊天剑意。 他一剑劈出,剑气没入水中,那被沙河的水镇的巨花在之前为了施展出秘术就耗费了大量灵气,再被沙河镇,如今又遇上了那惊天一剑,它发出了一声微弱的悲鸣,随后,整朵被被分裂成了两半。 大片大片的花瓣犹如被皱了腐蚀了的破绸子,被水都浸泡得融化了。苏竹漪看到秦江澜随后手一挥,那动的体渐渐凝固,紧接着,倒回了空中,在空中形成了一面古朴圆镜。 与河水一起消失的,还有那朵厉害的花。 苏竹漪还看到秦江澜朝她走了过来。 他步伐缓慢,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轻声道:“没事了。”只是下一刻,苏竹漪看到秦江澜倒在了她肩膀上,幸得她现在身体僵硬,大半个身子像是覆盖了一层泥,宛如石雕,所以站得很稳,没有被秦江澜撞倒。 然她没有恢复,手也无法弹起,都没办法去扶他一下。 现在怎么办?她浑身上下也就脑袋能动,身子好似石化成了一座雕塑,神识在刚刚那清凉的河水冲刷下稍微恢复了一点儿,却依旧干涸,也没办法控神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倒下,却无能为力。 那山坳处一片藉,巨花被连拔起完全消失,只剩下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和坑中七八糟的须。 周遭的灵植大都损毁,还有一些动物浮尸。而这附近因为隐蔽和巨花的存在,倒没有什么有高阶灵兽,也正因为此,现在的苏竹漪倒不担心会被灵兽趁火打劫,暂时来看,她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她现在差不多是坨石头,不知道何时才能恢复。 秦江澜本来被雷劈成了重伤,还没恢复,又驱动了光镜,现在再次陷入昏,他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在苏竹漪身上,但苏竹漪并不觉得沉,但她担心秦江澜会摔下去。 现在怎么办呢? 不远处,小白蛇也是个僵硬的小白蛇。 这寂静的山坳里没有什么活气,到处都死气沉沉的。 太下山,月亮升起。 夜风吹过,在山坳中回旋,发出了呜呜的风声,像是有谁在低声呜咽。 她在山坳里站了一天。 第二天,第三天…… 整整三天过去,她身体的石化并没有缓解多少,神识倒是稍微恢复了一点儿,能够分出一小缕往外延伸,却也只能探索周围三丈内的距离。 “现在怎么办?”她总不会一直站在这里,当一块抱夫石吧? “秦江澜。” 秦江澜还是在昏睡,叫也叫不答应。 “剑祖宗。” 剑祖宗的身子也石化了,还跟她的手被固定在了一起。 剑祖宗剑灵也虚弱的,它低低应了一声,说:“你动了,我也就能动了。” “你不能动?” “你是我主人!剑是由人掌控。” 苏竹漪:“我发现那巨花虽然死了,但它对我们造成的伤害依旧存在,并且,这石化还在继续。难道那香气是一种毒?若无法解毒的话,我最终会变成雕塑?” 她原本脑袋是能动的,现在觉得脖子都转不动了。神识在恢复,身体却是越变越坏。 形势十分危急。 太东升西落,转眼又是几天过去。 苏竹漪觉得她只剩下一双眼睛能动了。这还是她一直坚持把神识化实,将微弱的神识变成小刀,一点儿一点儿在切那些石屑的情况下,稍稍延缓了一下石化。 她被困在原地,心情越来越沉重。 就在这时,身后的岩山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紧接着,那座看起来巍峨的大山从中间分开,直接形成了一个大峡谷。一个大约一丈高的小巨人从峡谷底下飞奔而过,他跑得很快,眨眼就飞到了苏竹漪身边。lZ1915.coM |